余渊挥了挥杆试手感,问道:“你们相处这么久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小白感应到爸爸的视线,笑着招手,苏阳回应他,然后仔细回忆了下,回答:“除了你碰到的那次,喝了点啤酒会有点失控,然后就是每次频繁变身后会很累。对了,还有一次他说自己变不回来,睡了一晚才恢复。”
杆头瞄准,用力一击,球在洞口附近滚偏了,余渊收杆,从球包里换回另一柄短杆,“嗯,因为还控制不好,体力跟不上。还有,以后不要给他喝任何含酒精的东西,一滴都不行。这件事也别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你训练他体力是为了他更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然你以为?”余渊嘴角微微勾起,再次瞄准,果断击球,‘咻’一声,白球进洞。球童笑着想上前恭贺,业余人士里算比较优秀的成绩了,却被余渊的眼神劝退了,只安静从他手中接过球杆,退回到车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清楚。”苏阳声音轻了又轻,“有些误会本来就是可以避免的。”
余渊逆着风往山坡上走,黑色长袖polo衫被风鼓起,手机里安静了会儿,他打破沉默,“明天早上还是老时间,我让阿忠来接儿子,课程安排也让他发你一份,有什么异议再商量。”
钱忠拿着手机亦步亦趋地慢慢跟着,不想离太远又不敢靠太近,好在有风送音,听了个七七八八,心满意足。
电话讲完,余渊转身,“回吧,叫车开过来。”
钱忠站在原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没想到您这次,这么……”顿了顿,“……这么谦虚。”
谦虚是很委婉的说法,其实他想说这么低姿态,他在任这么多年,就没见先生跟谁道过歉。
谁知余渊瞥他一眼,视线转向远处,淡淡道:“在我这里,原则比情绪传递重要,达到目的比原则重要。要么直着跨过去,要么绕过去。”
电瓶车来了,余渊率先上了车,钱忠定了好一会儿,直到开车的按响喇叭提醒他才回过神。先前那点喜闻乐见早就被风吹散了吹没了,突然又生出一种任重道远的惆怅。
周一早晨,设计部所有人还沉浸在周末那场婚礼的气氛中。单坤带了喜糖礼盒,在综合大办公室里分,见者有份。
前台小姑娘莉莉跟总裁办走得近,消息比较灵通,打趣他:“恭喜哦,这么好命,抱得美人归还有老板大礼收。”
文员小王最爱八卦,凑近了问:“什么大礼啊?”
单坤一伸手,折回胸前,袖口下露出闪瞎眼的奢牌腕表,“自己看。”
在一句句“哇哦,大手笔”的羡慕声中,总裁秘书办佳佳敲了敲办公室开着的门,无情宣布:“阿坤,十分钟后小会议室开会。”
说是十分钟,但单坤从回办公室拿笔记本电脑,到端坐在会议桌前两分钟都不用。危机感是职场的
“教练~~!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在草地上骑马啊?”
小白今天在室内训练场练了一天基本动作,连小马驹的影子都还没看到。
教练对他耳提面命不停叮嘱,要他收紧核心。可核心是什么小白一知半解,也没兴趣知道,只象征性地用力收腹。若不是怕不好好上课叭叭会生气,还会跟父亲吵架,他早就不干了。但这会儿,平衡深蹲做得十分认真,只是嘴上抗议。
教练哪有决定权,他仅照章办事,训练内容步骤都是余渊定好的,尴尬地呵呵笑两声,哄道:“练好了核心才好上马,乖,再坚持一会儿就结束了。”
小白保持着动作,额头汗滴滑落,“可是,第一天你让我骑马的时候也没练这个呀。”
“那能一样吗,那是我牵着让你玩儿!”教练就没见过话这么多的小孩,小白也是他带过年龄最小的一个,一时拿不准是不是训练程度太过严苛。他看了眼时间,离下课没多久了,心下一动,“你想骑马?”
小白两眼放光,不住点头:“嗯嗯嗯,我想我的好朋友了。”所有的课程中也就马术课最有意思了,结果上了半天课连马毛都没摸到,能不想嘛。
教练一挥手:“行了,甭练了,走吧,教练带你骑马。”
小白收了力,一跃而起,欢呼:“耶~!”
教练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夸道:“小家伙,体力不错嘛,练了一天还有劲儿蹦跶呢。”
那日小白骑过的小马驹被助教牵了出来。
阳光下,厚而密的黑棕色鬃毛柔顺富有光泽,骨骼细四肢长,颈部肌肉呈长条状隆起,这是一匹顶级纯血马。
但再顶级在小白这里也逃不脱万年起名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