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希望。就连被迫委身朱祁镇这件事,也让她找到了新的角度进行自我安慰:只要自己也有个孩子,将来就能和绿竹一起在宫中养老了!这样想着,她笑咪咪地去揉灵香和晓羽的脸蛋,呲着牙道:“我觉着,给皇帝老儿当玩物也不错哦,嘻嘻~”“糟了,糟了,开始说胡话了——”青萝却恍若未闻,眉眼弯弯,笑着道:“我猜——下一个是曹吉祥。”“啊?什么下一个?”“怎么又扯上曹吉祥了?”青萝一脸肯定:“石亨之后,就该轮到他倒霉了。”“你怎么知道?”“嘘!”青萝食指竖在唇边,一脸神秘兮兮:“天机不可泄露!”“完了!”灵香哭丧着脸,“咱们给她驱驱邪吧!”是夜,紫禁城陷入沉睡之中。一片寂静中,长阳宫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晓羽披上外衣去开门,来人藏在黑色的斗篷下,夜色之下根本看不清脸庞,便打着灯笼照去:“谁呀?”“我要见和嫔娘娘!”声音一出,灯笼的光恰好打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的五官。晓羽看得清楚,来人不是别个,竟是尚明心的贴身宫女秋翠!殿内。青萝裹着外袍从里间走出,像只粽子似的窝在玫瑰椅里,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问:“找我什么事啊?”跪在地上的秋翠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哭求道:“娘娘救我!”错失“别别别。”青萝赶紧抽走自己小腿,整个人缩坐在椅上,与秋翠保持开距离,心怀戒备:“你是明嫔的人,有什么事,她自会救你,我犯不着猫拿耗子多管闲事。”“娘娘,奴婢哪里敢找她?您瞧,她把奴婢打成什么样了!”秋翠说着撸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鞭痕,看得青萝触目惊心:“不是,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呀?”“奴婢撞破了明嫔娘娘和周知院的好事,怕是命不久矣!”“哈???”青萝一下子精神起来,从椅子中直起身子,震惊中带着莫名的兴奋:“他、他俩什么好事?”“啊?”秋翠微懵,“还能是哪种好事?就是那种呗。”“快说快说!”
“奴婢撞破之后,明嫔娘娘就视奴婢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娘娘,您要救我呀!”“没、没啦?”“啊?”秋翠更懵,“还要什么?”青萝顿时萎靡下去,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你这故事讲得好生无趣,晓羽,送客!”“别别别!”秋翠忙又抱紧了她的小腿,“娘娘您说要奴婢怎么讲,奴婢就怎么讲!”青萝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精彩的地方你全略过!唉,照你这种讲法,那是一分赏钱都要不来的!看在你抛出的这个开头还挺吸引人的份上,我就好心提点提点你,这男女之间的风流艳事呀,向来是听众老爷们最爱听的,哪家的小媳妇红杏出墙啦,哪家的丈夫偷人被堵到屋里啦,这种事,最容易撩拨人的好奇心了。俩人怎么勾搭上的?平日里又是怎么眉来眼去的?最重要的是过程,过程,明白吗?”“哦”秋翠点点头,消化了一下她的指教,重新讲了起来:“前几个月,万岁不是一直忙于政务么,就没怎么来后宫,明嫔娘娘在长寿宫里窝久了,不免寂寞无趣,就常常往钦安殿跑。可每一次去,她都只让奴婢等在院门口,也不知去干什么,待一个时辰才回来,脸上还总带着笑意。一开始奴婢也没多想,直到有一天中午,她在宫里午睡,奴婢在旁边守着,听见她说了一句梦话。”“什么梦话?”青萝忙问。“周辰安,我不想和你分开。”“哦~”青萝一脸了然,打了个响指:“说得通了!正是因为他们互相看对了眼,周辰安才不顾我与太子的交情,出手帮她给我下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用方言骂了一声:“鳖孙!”秋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青萝见她没声了,便催促道:“接着讲呀。”“哦哦。”秋翠继续道:“打那以后,奴婢就留了心,等明嫔娘娘再去的时候,就悄悄在后面跟着,奴婢瞧见,她只身进了东北角的房间,过不多会儿周知院也进去了,房门紧闭,谁也不让进。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明嫔娘娘面色绯红的出来,奴婢当时赶紧就往回走,谁知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树枝,发出了响声,就被她发现了。”“然后回宫她就打你了?”“嗯,不仅打奴婢,还不许奴婢出长寿宫,什么脏活累活都派给奴婢做,奴婢今晚是趁她们都睡着了,偷偷跑了出来找娘娘,否则再这么下去,早晚要被她作践死!”“那你干嘛不找别人,偏来找我呢?”“奴婢找娘娘,一来嘛,是知道娘娘心地好,讲义气,平日里怎么对下人,都看在眼里。二来嘛——”说到这里,秋翠的声音放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娘娘与明嫔有过节,奴婢不必担心您会转头找她告密,卖了奴婢。虽说皇贵妃也与她不和,可她性子冷,奴婢哪儿敢找她?其他娘娘么,奴婢心里也没底,想来想去,就只好来找您了。”“哦~”青萝恍然,想了想,又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娘娘深得圣心,可以向万岁禀报他二人苟且之事,只要抓个现行,便可一箭双雕,将他二人一起除去,届时只要帮奴婢脱离苦海,奴婢便别无他求了。”“是个好主意。”青萝摸摸下巴,“不过谨慎起见,此事我得再观察观察,若你所言是真,亥时三刻,我会派人从长寿宫东侧门经过学一声猫叫,你听见了,即可悄摸来我宫里,仔细商议。”“好,奴婢等您消息。”在青萝的授意下,尚寝局的人轮流在外盯着钦安殿的动静,只要尚明心进去,就立马来向她禀报。这日,青萝正躺在摇椅上在院里悠闲地晒暖,灵香赶过来传话:“人进去了!”闻言,青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纤手一挥:“走!”在灵香的陪伴下,青萝快步赶到钦安殿,一进院门,便见守在那里的阿真。阿真瞧见她,脸色明显有点不自在,僵硬地行了个礼:“和嫔娘娘。”青萝点了点头,先去主殿给月人上了炷香,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