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和连烬只是站在岸线的栈桥上,没有上船。
连煋用纸巾垫着两个刚烤好的扇贝,伸长了手臂,递到岸上给他?们,邵淮接过,分给连烬一个,连煋问:“还?要?吃吗,我再给你们多?拿几个。”
“不用了。”邵淮回道。
连煋又回到小火炉边上,自?己也拿起一个扇贝吃起来,一时没注意,被?烫得直哈气,竹响推给她一杯水,“他?俩来找你,是不是让你还?钱?”
“没有,我不欠他?们钱,欠的是裴敬节。”
“哦哦,你这?些破事儿太多?了,我都分不清谁是谁。”竹响把连煋打?包回来的鳕鱼排,也放到架子上烤。
“我也分不清,”连煋低头吃肉,“对了,你们要?不要?去?酒店洗澡,那里的浴室可好了,坐车过去?也就不到半小时。”
“不去?了,船上这?么多?金子,可不敢轻易离开。”竹响瞥眼岸上两个挺拔修长的男人,手肘戳了戳连煋,“俩小情人那么帅,你可别拎不清,不要?恋爱脑,咱们出?海人不能被?感情拌住。”
“肯定不会?啊,我要?是真放不下,当初就留在国内和邵淮结婚了,还?跟你出?来干嘛。”
竹响点头,“那就好,他?们什么时候回去?,明天下午我们可就要?继续淘金了啊。”
“我打?算明天送他?们去?冷湾机场,航班估计不多?,先让他?们住在机场吧。”
“行,你自?己处理好,别影响我们淘金就行。”
连煋在甲板上吃了几个烤扇贝,又回到岸上,“走吧,回酒店吧,天色不早了。”
邵淮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风衣的口袋里,连煋和他?十指相扣,就这?么贴着走。
回到酒店,连煋先和连烬进?入套房,从?连烬带来的行李箱里,找出?两件毛衣,“我等会?儿去?和邵淮一起睡,你自?己睡这?儿吧,晚上冷,注意盖好被?子,可别感冒了。”
“去?和他?睡?”连烬放下拆封了一半的毛衣,眉睫郁云环绕。
“有问题?”连煋抬起头和他?对视。
“你和他?在交往吗?”
“算是吧。”她把毛衣团了团,扔在床上,又到卫生间拿洗漱用品。
连烬跟在她身后,站在卫生间门?口,薄唇抿成直线,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别去?和他?睡,行吗,求你。”
连煋将毛巾和牙刷都装进?塑料袋,困惑地扭过头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正欲踏出?浴室门?口,连烬冷不丁从?后头抱住她,两只臂膀铜墙铁壁一样紧紧箍住她,“我不喜欢他?,不想让你和他?在一起,我不同意你们结婚。”
“我和谁在一起还?要?你同意,连烬,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连烬松了手,又握住她的肩,把她整个人转过来,眼底锋芒毕露,视线几乎要?化为实体,指尖不断握紧,喉结滚动了下,嘴唇轻轻发颤,头不可控地朝她低下来。
“我是你姐,连烬!”连煋声音很大,把他?脱缰的情绪拉回来。
连烬脑袋重重砸下,额头磕在她肩头,意识勉强回笼,“就因为你是我姐,我才会?关心你,邵淮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哪里不好?”
连烬也说不出?个缘由,只能道:“他?配不上你,谁都配不上你。”
连煋打?开他?的头,“你要?是闲得没事干,就帮我把鞋子洗了,放在空调底下吹着,明早应该能干。”
她带上洗漱用品来到邵淮的房间,房里空调暖气开得很足,邵淮洗过澡后,只穿着上身只穿一件薄毛衣,正在铺床。
连煋将洗漱用品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从?后头抱住他?,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着他?垒块分明的腹肌,邵淮转过来,坐在床上,两只手往后撑,“亲我一下。”
连煋往他?腿上坐,“我出?来这?么久,你一个人在家,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你觉得呢?”
连煋抬起手,不轻不重开玩笑似的打?在他?的脸,“小骚狗,好啊你,我辛辛苦苦在外头淘金挣钱,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还?好意思来找我,脸皮呢?”
“我要?是在家里偷人,还?来找你干嘛?”邵淮凑过来,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倒是我该问问你,有没有在海上偷腥?”
“我一天累得要?死,哪有那个闲心。”连煋按住他?的肩,让他?躺下去?,“明天就回去?,好好在家等我,好吗?”
“我想和你一起出?海。”邵淮手往下伸,解开她的裤绳,“连煋,我可以放弃国内的一切,如果你想住在海上的话?,我想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