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这最险的厥脱关之后,高母便逐步稳定恢复起来了,她因为放疗伤阴的副作用导致的长期潮热,也逐渐被高源治愈。随后,高母的饮食和如厕也渐渐正常起来。
高源也终于放下心来。
其他大夫在看到这样的奇迹之后,也纷纷称奇。
高源在省城举行了拜师仪式,终于拜在了吴温泉门下,了却了前世今生的憾事。吴温泉自然是开心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郑正辉则是酸的牙齿都快掉下来了。
黄文定也在第二日就主动交了申请书,要求去最艰苦的农村支援。上级经过讨论之后,隆重地表扬了黄文定的积极性和不怕困难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所以打算让他担任农村卫生工作队的副队长,主持巡回医疗,帮助更多缺医少药的贫困农民。
黄文定在问了高源的意见之后,欣然答应了,而他们巡回医疗队的第一站就定在了霍乡。
高源也没想到黄文定还担任了职务,看来主动申请对他是很有好处,毕竟他的家庭情况特殊,越愿意主动付出,对他越有好处。
省城的事情就这么定了,高源终于带着母亲回到了家乡。家乡的人也都知道高源恢复清白了,也都非常为他开心,高源对他们也是感激非常,如果没有他们的证明,恐怕自己就真的要重蹈前世覆辙了。
所以为表谢意,高源……高源也没啥能做,他也只会看病呀,又连着给大家看了很多病。
高母返家之后,饮食渐如常人,只不过吃饭的时候还需要独处一室,有人在的时候就觉得难以吞咽。高源又给她重新调整了方子,继续治疗,攻补兼施。
她的食道癌是治不好的,高源也没有办法,所以能做的就是带癌生存,所以高源仔细斟酌着母亲的病情,让她长期吃药和服用散剂,终生不断,尽量延长生命时间和提高生存质量。
高源回来之后,也有更多时间陪伴家人了,离家一年多了,老三都能下地跌跌撞撞走两步了,他都没能顾得上。
笼罩在高家头上的阴霾总算是消失不见了。
高源回到了卫生院继续工作,卫生院的同事们自然为高源感到高兴,只是在高兴之余,赵焕章和沈丛云也不免有些失落。
沈丛云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头,耷拉着脑袋,他嘟囔道:“高大夫现在是舒坦了,原来我们卫生院三大悲,就剩咱们俩了。”
而赵焕章在听了沈丛云的话,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
沈丛云还在那里唉声叹气,他道:“你说……是,人家高大夫的确贡献很多,我们也都相信他的确是被冤枉的,你说怎么他的事儿就能平了,咱们就不能呢?我们这些年也没少干活啊,也干了很多出力不收钱的事情呀。”
赵焕章又往旁边挪了挪。
“你说是吧?”沈丛云往旁边看去,结果搞了个无语凝噎,赵焕章都快挤去墙角了,他气道:“你干嘛呀,躲着我干什么?你打算上墙啊?”
赵焕章低着头:“离你远一点,发牢骚的时候别挨着我。”
沈丛云顿时无语凝噎,他道:“你不至于这么小心吧?你以前就很谨言慎行了,现在更加了,怎么着,连耳朵都不要了?”
赵焕章道:“我不想惹麻烦。”
沈丛云服了他了,本来还以为两人是同病相怜,还能一起吐槽吐槽,结果到好,变成他个人的独角戏了,沈丛云心里更添烦躁,他郁闷道:“唉……这时候要是跑进来个人报告个好消息就好了。”
说完,沈丛云眼巴巴地看着大门口。
“有人吗?有人吗?”果然,外面真的响起了匆忙的声音。
沈丛云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他问赵焕章:“这么灵吗?”
赵焕章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有人……”门外闯进来一人,正是严旬。
“小旬?”沈丛云匆忙问:“怎么了,怎么了,不着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