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章一来到门口,听到这个话,他也尴尬了起来。
高源只能道:“你接着说,有方子吗?吃了几服药?吃完药之后怎么样了?”
孩子母亲道:“没有方子,他直接用手抓的,称都没称,抓多少算多少吧,给是给了两服药。吃完之后,胸闷更加严重了,晚上也睡不着了,吃也吃不了了,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看他这样子,我也没办法再带他去治病了,我就跟他爹去请大夫来。哎哟,现在可能病的太多了,哪里请得到大夫啊,都是要排队,这一拖就又拖了好久。”
“一直到11号,才找到大夫去我们家。那大夫一看,说是什么小便又黄又少,还发烧,就说是什么温病太久了,说要用叫什么白虎汤,还加了几种药,然后还给了一颗安宫牛黄丸。”
“哎哟,这个药可太贵了,家里这点钱全给付药费了,现在公益金也连不上,我都借钱付药费了。你说要真有用,你说苦点就苦点吧。”
“吃了两次,也没什么用,反而更严重了,高烧根本退不了,脑子也湖涂了,连着好几天都吃不了东西,把我们给急的呀,又只能到处找大夫,可大夫哪有时间理我们呀。”
“隔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把大夫请去,又说不吃安宫牛黄丸了,改吃什么什么紫雪丹,又吃了两剂,然后人就更不行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又托我哥去找谭云大夫,才终于找到他,他也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说病的太严重了,他治不了,只能送到张庄找高大夫,不然很可能救不回来了。所以我们就赶紧找了家里亲戚,赶了车给孩子送过来了。”
“高大夫呀。”孩子母亲恳求道:“你发发善心,千万救救他啊,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高源宽慰一句,但心里也是一叹,人家这就医的悲催经历,实在是太惨了,不仅多次三番找不到医生,勉强找到也是被不负责任的屡屡误治,才逐渐变成现在这样,他又回头看王汉章。
王汉章摸了摸鼻子,看向了门外。
高源继续呼唤了一声,没有应答,神志已然不清,面色已经显露危象,苍白虚弱,好在身体还能发烧,不算到最危险的地步。解开衣服,胸中白?已经渐渐退去,周身干热。询问得知,大便稀溏。
诊断其脉象,沉濡略数。诊断舌象,白腻而滑,舌边尖红绛。
甘静和李胜利就在旁边看。
这段时间高源一直在跟他们讲肠伤寒和湿温的辨证药典,甘静当即就说:“这是湿温吧?”
李胜利愕然道:“又是肠伤寒?”
李胜利又道:“那要赶紧清热化湿啊,可是他现在高热这么多天,身上也很热,舌头红……脉数,人也昏迷不醒了,该不会是热入营血了吧?”
高源道:“快了。”
这题他会,李胜利马上道:“哎呀,那得赶紧用安宫牛黄丸啊!”
孩子母亲脸一白:“又是那个很贵的药啊?”
李胜利则道:“救人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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