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帅!”
“恭迎镇帅!”
“嘿嘿嘿,正主来咯,我跑咯……”
有人跑了,南离也不去追,只顾问道:
“你主子呢?”
“在里面嗦……”
南离腾腾腾三步并做两步,冲入自己还来不及使用的新婚卧房,就看见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的那个噩梦场景: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美女,正一站一跪地纠扯在一起……
如果能有一位当世知名的画家在此,可以作一幅《二女争夫图》流传后世。
一身吉服满头珠翠做少妇打扮的蟾儿,一手揪着媅媺的发髻,一手薅着媅媺的小元宝耳朵,又羞又恼又惊愕的样子……
帽子飞了衣服散了的媅媺半跪半坐于地,两手紧紧搂着蟾儿的大长腿,仰面做不屈之态,又有难忍的苦痛溢于脸面……
蟾儿这时反倒得意了,正在叱骂:
“你个世子?屁!假打!你不过是个女娃儿扮滴!”
媅媺坐地炮反唇相讥:
“你好,一条条儿,没前又没后,一条破腿儿干巴巴,咬一口没得肉肉,还要与老娘争男人……”
蟾儿拖着她,理直气壮地还在好心提醒南离:
“相公,她假扮世子爷,无端入来后宅,还要羞辱于为妻,该拿她去见官勘问!”
朱媅媺凛然不惧,一晃小脑袋,把乱了的鬓发一甩,趾高气扬地向南离叫号:
“来呀!赵狗子!老娘今日就与你这负心汉、这一对儿狗男女拼个你死我活!”
“休得胡说!我们是明媒正娶滴夫妻!”这一下反把蟾儿闹得气急。
“笑死你个先人,你问问这汉子,我们是不是青梅竹马,照规矩,是不是先入门为大?”媅媺更加得意。
倒是蟾儿看着南离的表情越看越觉得不对头,愕然地问:
“你……你们……”
媅媺一看奏效了,就将抱蟾儿大腿的两手撒开一只,来捂着肚子坐地,哭哭啼啼:
“哎吆吆,我肚皮好痛,是腹中滴孩儿又在闹咯,都是被这狠毒地妇人顶滴……小离离,你听她滴,你弄死我好咯,我们娘俩一尸两命!”
蟾儿惊得把樱口张成了一个圆圆洞洞,眼睛也瞪得两个圆圆洞洞,手指着坐地耍赖的媅媺,颤抖着质问南离:
“你,你们……她连孩儿都有咯?!谁……谁!”
南离以手加额,欲哭无泪,以足顿地,仰天长啸:
“嘿呀!你两个先……互相……撒开手行不行,这传了出去像什么样子!我这一方镇臣的脸啊,还往哪里去搁。”
媅媺摇头晃脑耍赖坐地炮:
“你还要脸?你要脸就不要上老子滴床!”
“我那不是被你逼的?”
南离这时也是气急败坏了,顺口就来,蟾儿可明白了,气急不觉间已把纤纤玉手指向了南离:
“好啊,南离,你口口声声如何千里之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原来与那些武夫……也是一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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