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沥痛苦的摇了摇头:“请母后成全!”皇后看着面前执拗的儿子,既心疼又悔恨。她觉得她好像将李序沥教的很好,又教的太过好了,好到他竟然无法接受皇家的残忍无情。最后皇后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就是李序沥必须要娶郑书容后,才答应他的要求。皇后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她知道无法在现在改变儿子的想法,而应德帝此时也在气头上,要是在这样让他们相互撞在一起,迟早应德帝的父子情会被消耗掉。而此时放李序沥出去,是最好的选择。皇后要他娶郑书容,就是摆明了一点让郑氏想清一点,应德帝没有真正的厌弃二皇子,他才是郑氏要扶持的主子。陈大人将一部分事情说给李景听后,隐瞒了孟长策父母死亡的原因,只说了是因为孟家的原因。李景听完久久没有声音,只有暗流涌动的眼眸中才流露出他内心的震惊。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哑的说道:“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我知晓,陈大人可放心。”“臣明白!”陈大人哪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连忙跪下磕头。等到暗卫将陈大人将带走后,李景才真正展现出自己的眼中汹涌的情绪,眼眸垂下,撑着额头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难怪我那高风亮节的二哥会离开京城。”李景的笑声传遍了房间中,满是自嘲和寒意。他想起小时候皇后对自己照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他确实得到了宫中所有人的注目。可也在小时候生过那么几次病,皇后那时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对身边伺候人的呵斥,眼中的那关切让年幼的李景一直记得心中。他以为皇后起码是真心的将自己当作是她的儿子,现在却可笑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对自己的利用,是李序沥的挡箭牌。李景不敢去细想皇后的这些年的目的都是什么。他怕自己会失去最后的理智,与皇后反目,这对他来说只有危害没有任何任何的好处,毕竟他现在还依靠着皇后。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夜,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心中冒出。“来人……”-------------------------------------沈揽月眉头皱了一下,掀开马车的帘子往路上的行人瞧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泛泛也好奇的往外面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询问道:“夫人,有什么问题吗?”沈揽月放下帘子,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最近我们出门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啊?”泛泛吓了一跳,立马想要掀开帘子往外去看,沈揽月制止了她的动作。“这只是我的猜测,要是真的现在打草惊蛇怕是有危险。”“那让车夫赶紧送我们回去!”沈揽月望着她担忧的眼神道:“不用,现在在大路上,要是真的有人盯着,他必定不会现在动手。要是我们突然加快马车的脚步,难保他不会换一种方式。”“那怎么办?”泛泛攥紧手边的衣裳,又更加的靠近沈揽月的身边,用身子明显得将她挡在了里面,眼中也是一片焦急。沈揽月对她的行为,心中一暖,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放松,安抚说道:“现在离侯府不远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行驶速度继续下去,等到了侯府后我在跟侯爷说说。”又看着她紧绷的身体,沈揽月心中既有一股暖流涌在心头又是感慨万千的思绪环绕在眼中。“傻丫头。”沈揽月轻笑了一声,温柔道:“有我在呢。”马车很快就到达了长宁侯府的门口,门口的小厮立马就走了过来将小梯步放好,等听到外面人的声音,泛泛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夫人,奴婢先下去。”回头对着沈揽月就是她甜甜的笑容。“等奴婢叫您了在下来。”她还是在测试外面是不是有危险。沈揽月只是笑了一下,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因为她确信要是自己想的没错,那人不会在长宁侯府动手。等泛泛下去过了一分钟,才开口喊道:“夫人。”沈揽月在泛泛的小心搀扶下,下了马车。她似的无意的将眼角的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果然发现在一处暗角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身影。她心中一惊,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正常地回了府中去。沈揽月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想:自己并没有结下暗渊,对沈婉清的手段更加是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中就被发现了。除了丽娘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要将自己和她的孩子陷入万劫不复的结果。而且现在她自己在李文宣的后院中就已经是烦的不可开交了。细细想来,沈揽月只能想到一点,这人恐怕是冲着自己的这位夫君来的。等沈揽月将这件事情告诉孟长策的时候,果然孟长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被柔情覆盖,勾了勾唇,浅笑的看着她。“这背后之人还不知道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夫君身边的人可要借出来给我使一使。”孟长策衣领大开,一副慵懒随性的模样手腕撑着额头,眼中笑容更深了一点。现在天已经热了起来,在房中对着沈揽月也是越发的随意了起来。“自然是不会让夫人受到一丝的伤害,不过揽月你可要陪我演一场好戏。”微风从床边传过,将垂下的发丝随风飘起,一双上调的丹凤眼中翻涌起一股她看不懂的情绪,明暗不明的令人心尖一跳。三日之后,标志着长宁侯府的马车从府中出发,一路向南往阳山寺去。阳山寺的香火旺盛,一直都是京城中的小姐夫人经常会去的地方,沈揽月也自然在其中,在闺中的时候就经常过来。泛泛扶起沈揽月,又离开她的身边去往一边的住持身边递上香火钱,只留沈揽月闭目双手合拢对着佛祖。“人都安排好了吗?”“已经安排好了,上面的吩咐了不伤其性命。”:()众望所归,替嫁后成了侯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