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千人?你说你叫个什么劲儿呢?”函谷关内,尸横遍野,满脸是血的札木合,抓住了罗展的脖子,手中长枪已经被鲜血染红,落在罗展脚边。“你说的有道理”罗展灿然一笑,“可总感觉,就这样放你们过去,很对不起陛下啊”“陛下?那大乾的昏君?”札木合眯起眼,冷冷地看着罗展,“这就是你们失败的原因,靠着一个昏君还想光复河山,不可能的,认命吧。”秦轩继位多年,但凡干过一件人事,大乾不至于落得如此山河破碎的惨淡景象。不是他们戎族太厉害,而是大乾早就烂了,从根上烂了!“哈哈哈认不了当真认不了陛下命我守住函谷三日,少一个时辰就不是三日”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射光了所有箭矢的罗展等人从山上冲下,和戎族血拼。在得知围困了自己整整三日的不是什么大乾主力,而是罗展这区区一千人的时候,札木合愤怒之余,尽是震撼!罗展眯起眼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三日到了,札木合还未从函谷关离开,而他还活着。“我的任务完成了只恨只恨没能杀了你”罗展死死盯着札木合,充血的双眼中是纯粹的杀意。“可本将军不想杀你,更想让你好好看看,你所效忠的大乾,所效忠的昏君,最后会是怎样的下场。”札木合松开手,而对着身后的戎兵高呼一声。“随本将军踏平京城!”“是!”戎兵们齐齐大吼,而后大军开拔飞速离开了函谷关。当秦轩等人来到函谷关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下,隔得老远,秦轩便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血腥味。一股不好的预感在秦轩心头涌起,他猛地挥动马鞭,朝着关内冲去。残阳夕照,函谷关内尸横遍野,戎兵,大乾军,无数的尸体交错,分不清,看不明。所有的尸体铺满了地面,找不到一个活口!而在那尸体的海洋之中,唯有一人手持长枪,屹立其中,银枪黑甲,如杀神在世。“罗展!”项武一眼便认出了浑身是血的罗展,脸上的肌肉都在疯狂地颤抖。三日之前还在并肩作战的战友,此刻却成了这般模样!秦轩快步走上前,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无数的情绪在心中交织,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此刻的罗展已经彻底失去的呼吸,唯独身体还好似雕像一般矗立在原地,如这函谷关的守护神一般!堪堪数千人,却坚守了函谷关整整三日,斩敌万人!秦轩的眼眶微微发红,可现在不是触景生情的时候,不打败札木合,还有更多人的会死。“项武,将那银枪收起,朕会亲自把这银枪插在札木合的心脏里!”秦轩低声怒吼。彼时,胡庸率领京城文武百官,一同来到了皇宫内,一个个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诸位大人,这是干什么,陛下说了,这几日不上朝。”“不上朝?札木合大军,马上就要来了,京城内粮价飞涨,陛下若是再不出面稳定局势,不等札木合到来,咱们大乾就完了啊!”胡庸义正词严,这种忧国忧民,冠冕堂皇的话,他说的简直不要太顺嘴,可以说张口就来。“都给本官滚开,耽误了朝中大事,叫陛下治你的罪!”胡庸一甩长袖,带着满朝文武,怒气冲冲直接朝着秦轩的寝宫冲去。只要确定秦轩不在宫中,如此傅相举大事的机会便来了。其他官员不明所以,但既然是胡大人张罗的,他们也随波逐流,纷纷对着拦路的宫女,太监大声呵斥。好似拦住了他们的脚步,就会断了大乾的国运一样!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来到寝宫前。曹淳见众人来势汹汹,脸色陡然一沉,“几位大人,无诏入宫,可是大罪。”“逆臣贼子!”胡庸才不惯着曹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如今大乾岌岌可危,陛下还在寝宫之中,声色犬马,你这狗太监,便是帮凶。”“闪开,给本官闪开,我等要面见陛下,有要事禀报陛下!”其他官员也同时冲着曹淳大喊。他们担心的地方和胡庸不同,他们是真的担心秦轩跑了,试想一国的皇帝都跑了,他们还有什么必要留在京城?还不快早早跑路?!“胡大人,陛下正在和傅贵妃办正经事,奴才可不敢打扰。”曹淳以退为进,“若是胡大人的胆子足够大,那就自己进去请陛下。”说罢,曹淳直接让出一条路来。“什么意思,你以为本官不敢?”胡庸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官此举似乎为了大乾,为了江山社稷,死亦何惧?!那谁,你去!”胡庸话锋一转,随意指向百官中的一人。“胡胡胡大人这这下官”那小官被吓坏了,那可是皇帝的寝宫啊,谁敢随便乱闯?当陛下手中的湛卢王剑是假的?!陛下这段日子性情大变,是真的会砍人的!“胆小怕事,枉为人臣,那个你你”胡庸又点了几个人,谁料无一例外,全都纷纷摆手,这种送命的事情,谁愿意去啊!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性命过不去啊!“胡大人果然人中龙凤,叫人送死的本事,大乾一流。”曹淳忍不住嘲讽一句。胡庸冷眼扫视一周,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呵呵,你以为本官不敢?本官是为了”“为了陛下,为了江山,为了社稷。”这些话曹淳听地耳朵都起茧子了,“那就请吧,别在这光说不练!”狗太监!胡庸在心中暗骂一句,索性心一横,朝着寝宫走去,来到宫门前,深吸一口气。“陛下,微臣胡庸有要事禀报,还请陛下见谅!”:()以暴制暴,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