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自生自灭吧。”……“哟西。我们明天来一场炸铁塔和晴空塔的比赛吧。”少年五条悟转头看向夏油杰。夏油杰维持站立的姿势不变,不动声色。“……”“所以我说,让它们好好站着吧喂。”卿鸟手刀劈向少年的后脑勺。脑袋被敲一下的五条悟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鸟,上次说要去图书馆都还没去诶。”“对哦。”他们约好要去图书馆查资料,看有没有能帮助到津美纪的信息。结果被找菜菜子美美子,被告知脑花现在在教主身体里给耽误了。两人眼神一对,转身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莫名被冷落的五条前辈嘴角一颤:“……”这只十八岁的猫也是很有心机的,尤其是在博取关注这件事上,不能小瞧。“悟这个家伙,可是很敏锐的。”少年夏油杰站到五条前辈身边。与这位跨越了世界,跨越了十年岁月的五条悟攀谈。五条前辈偏头看向少年。在高专地界,这样站在他身侧的夏油杰,还真是让他仿佛回到十年前的校园时光一样。“嗯?”自己很敏锐这件事,他当然知道。“如果小鸟在最初的时候对你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么,来到我们世界的她,一开始就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悟了。”夏油杰用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但是没有。”五条悟:……“他们两个看彼此的眼神,从戏弄对方到接纳对方,最后再到……那个世界的大家可是一直一直都看着的哦。他说你是替身,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并不是空穴来风。”男人的不安被十八岁的夏油杰轻易戳穿。“不过嘛。此刻的你对小鸟而言要重要得多,所以只要你不放手,悟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呢。”旁观者清的刘海少年,转头看向身侧气场颇强的男人。“我要是你的话,就会那么做。”亲情是奉献,友情是豁达,唯有爱情是自私的。五条悟看向卿鸟和少年离开的方向沉默,须臾,他抬手赏了夏油杰一记暴栗。“和前辈说话要用敬语啊你。”夏油杰:……???图书馆是咒术高专最无人问津的地方,甚至连管理员都没有。两次入学的卿鸟,若不是听五条悟说,都不知道学校还有那么一个地方。图书馆靠近后山,很久很久以前是为高层存放资料或查阅材料准备的。京都校也有一个,大多用来存放御三家无关紧要又弃之可惜的文档。五条悟和卿鸟猫进泛了一股霉味的空间里大海捞针。“要是有个搜索引擎输入关键词昏迷,文件就能飞来多好。”卿鸟开始异想天开。一头白毛自书架后探出。“小鸟,你想象一个搜索引擎,输入悟试试。”……卿鸟百分百猜到了五条悟的意图。她飞速眨巴几下眼睛,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下想象出一个半透明搜索框浮在空中,而后抬手书空satoru几个字母。书架后的白毛瞬时出现在卿鸟身后,握着少女的腰把人举起来,摆了个奇特的姿势。“诶嘿!”
……她猜到了五条悟会飞奔而来,但没想到那家伙会把自己举起来变成一个组合。咚——蓦然出现的拳击手套一下打飞了五条悟的下巴。两人分头开工,一人找已经解决的奇异事件,一人找至今没有结果的离奇案件。夏油杰带着菜菜子和美美子一起踏进图书馆,意外只听到翻资料的沙沙声。“要帮忙吗?”“杰?”看字快看魔怔的五条悟仿佛见到救星。他大手指向桌子高高一摞资料。“交给你了。”夏油杰:“……”眉头一颤。尤其是二十八岁的这家伙,刚刚还揍了他一下。更气了。几个都算不上传统意义里的那种优秀好学生们,泡在陈旧的图书馆内。他们从最初的端正坐姿,到后来的东倒西歪,再到最后直接躺平。天晓得,咒灵咒术师和非术师那么多年来,能有如此多的错综复杂的“野史”。被夏油杰称之为“家人”与“同伴的咒术师,坏起来可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因为他们比非术师更有能力。“杰。”卿鸟喊住对面桌的丸子头少年。她一边翻阅资料一边随意道:“虽然非术师是杀不光的。但假设这个世界现在只剩咒术师,并因为没有非术师的负面情绪导致咒灵也趋于灭绝状态……这个世界就好了吗?”夏油杰:“……”咒术师的负面情绪只是不会产生咒灵,不代表他们都是圣人。尤其是在见了过往那么多诅咒师的记载之后。这个世道没有诅咒师的阴影,是因为五条悟的诞生。“非术师怎么会杀不完呢?”菜菜子抬头。只要咒术师齐心协力,弱小的非术师怎么会杀不完呢?卿鸟飞了夏油杰一个“你看看你都对花季少女的三观做了什么”的眼神。夏油杰:!怎么回事。为什么悟在这里为非作歹有那个五条老师替他抗,到了自己这里反而变成背锅的那个了!“两个咒术师结合也会生下非术师,你们要创造一个父母手刃孩子的世界吗?嗯……两个非术师结合,也会意外生下超级厉害的咒术师,比如你们的夏油大人。所以你们也在扼杀同伴诞生的可能性呢。”卿鸟一边翻阅资料一边闲聊。“大义总是……”总是有不圆满的部分的。美美子想说,但没有说出口。“啊,不如改天我开领域试试想象一个负面情绪不会创造咒灵的世界。”卿鸟煞有其事抬起头。“这样大家就能活在金钱、欲望与权利的社会里了呢。”咒术师有咒术师的生存法则,非术师有非术师的生存法则,哪怕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没有一种生存是容易的。也没有任何一种生存是建立在毁灭一方之后,就能好起来的。“只有顺应自己心意的世界与生活,才能让自己真正开心吧。但你的心意,不能代表别人呀。这世界本就不会公平的给所有人糖果嘛。”“那什么样的生活和世界,会让小鸟感到幸福呢?”这个问题,卿鸟没有思考过。少女两手托腮思忖片刻。身边的白毛看向她。“大概是感觉自己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还算不赖的瞬间吧。”毕竟曾在深渊里的她,最困惑的便是自己为何会活着这件事本身。少女话音落下,便听得脑海里久违的系统又发出微弱的电流声。但那不讲武德的电子音并没有说话。开了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