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希辰的态度,有种近乎仆从的恭敬。
白家在整个帝京,最多算得上一个二流豪门。
像秦道长这样,在道门的颇有威望的修士,就算对上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都不愿稍加辞色。
为什么偏偏对白希辰,态度如此不同?
周围莫名的压抑感,给苏黎一种一切都在对方掌控中的感觉。
又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征兆……
几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司机此时似乎正在兴头上:
“有件事儿,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们…”
司机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迟疑和为难:
“你们的朋友有没有提过,钱塘村曾经出生过一个怪胎?”
萧梓亦对几人使了个眼色:
“倒是听我朋友含糊的提过几句,估计肯定没有师父你知道的多。”
司机听到奉承,憨厚的咧嘴一笑:
“唉,这一切都要从那个怪胎的降生说起。”
司机平日在附近几个村子转悠接活,没闲工夫跟人聊天。
今日这几人不仅出手大方,而且说起话来,丝毫没有城里人的傲慢。
倒是让他愿意彻底敞开了聊。
据说七八年前,钱塘村有一位名叫刘惜的孕妇,生下了一个奇怪的婴儿。
不,那应该不能称之为婴儿。
而是一个浑身长满鳞片,一生下来就会说话的怪物。
因为它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关于钱塘村未来,一个非常不吉利的预言。
大家都把它视为,会给钱塘村招致灾祸的怪胎。
怪胎就像是为了印证,村民们的猜想一样。
就在它出生的同时,一道紫色闪电刺穿了压抑的苍穹,霎时乌云翻滚,狂风大作。
整个村子仿佛地震一般剧烈摇晃起来,宁静祥和的小村子,转眼陷入天崩地裂的境地。
无数房屋在剧烈摇晃中垮塌。
芬妥河面上掀起惊涛骇浪,巨浪掀翻渔船,吞噬渔民。
许多村民都被卷入水中,好在这里的村民都熟识水性。
但还是有很多人因此丧命,其中一个就包括刘惜的丈夫。
对于这场灾难,村民们又惊又怕。
一致认为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刘希生下的怪物造成的。
它不仅给钱塘村招来的灾难,还克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众怒难平,村民们不顾刘惜的苦苦哀求,强行从她怀里夺走了那个,浑身长满鳞片的怪胎。
把它沉入芬妥河。
然后一个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黑黢黢的河水,突然就变成刺目如鲜血一般的红色。
直到这时,村上的几位耄耋老人才恍惚想起,钱塘村有一段世代相传的故事:
村北面的那个芬沱河,曾经住着一位十分灵验的河神。
钱塘村现在日子虽然过得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