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治闭着眼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阴沉着脸冷声道:
“以后公司的事你暂时不要管了,好好待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亚涛的事我会派人妥善处理。”
然后转身离开。
安心悦冲着安长治的背影,大声哭喊道:
“爸,他是我丈夫,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安长治转过身森冷的眼眸如利刃一般盯着女儿,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胸膛剧烈起伏着:“你记住我是你父亲,我难道还不如那个男人对你重要?”
安心悦趔趄着撞到一旁的大理石柱子上,她怒极反笑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下。
“你终于承认了是吧?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长治怒视着女儿低吼道: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安家,为了让你们过上人人羡慕的豪门生活,如果我不努力你们哪有现在的体面,只会像臭虫被别人踩在脚下。”
安心悦将手里的挎包砸向安长治的胸口尖声反驳:
“你是为了你自己,你害得二叔他们一家家破人亡,安宁三岁就没了妈妈,两个哥哥也都早夭,二叔整天病殃殃的,这就是你为他们好?”
接下来的话,安心悦虽然没说出口,但她也知道,她的母亲大约也是父亲的原因,才一生凄苦丢了性命。
安长治被女儿气的头脑轰鸣,他大口的喘着气。
“我大把大把的钱供着他们,让他们为这个家出点力有什么不妥,有多少人想像他们这样不劳而获,他们应该知足才是。”
安心悦只觉得心底泛起一阵阵无边无际的寒冷,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温和笑容的父亲哪里去了?
那个被公司员工赞不绝口,平易近人的总裁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的父亲,她只觉得无比陌生。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正反两面相差如此之大的?
“二小姐。”
佣人的声音打破了父女之间诡异的寂静。
他们两人纷纷转首,看向咬着嘴唇无声痛哭的安宁。
安长治只是一个可怜人
安宁一步步走到安长治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道:
“大伯,小时候你经常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一辈子的,”
“在我心里你和我父亲一样重要,都是我最亲的人,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亲手摧毁这所有的一切?你就是个恶魔…”
安长平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整个人虚弱无力,但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安长治,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需要拿那么多人的命去抵债,我们是你的家人啊,你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