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员工虽多,但真正称得上是他心腹的人不多,她知道的也就这几个,至于秘书处里的其他人,更是分工十分明确,大家下班后就是下班了,劳务合同本来就不包括陪他应酬这一桩。“是我自己去。”容宴西没有说好听话瞒她,而是柔声解释,“只是我和陆知节单独吃个饭罢了,顺便交流一下之后的工作方向,不会回来很晚的,更不会喝酒。”他的胃病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但这几日是极其的疲惫,免疫力理所当然的会下降,一旦发作不适,必然会来势汹汹。安檀这两日的健康状况很平稳,思忖片刻道:“刚好我跟陆知节这个老同学也是多年未见了,就和你一起去找他叙叙旧吧。”不等容宴西顿住,她又神情无奈的补充说:“我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凡是有脑子长眼睛的人,都不会以为我是单身,你就算要吃醋拈酸,麻烦也讲点道理,现在只有我知道自己准确的婚姻状况。”户口本上是明明白白的写着离异不假,可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她这样的情况必然不会是未婚先孕。“我会控制一下的。”容宴西深呼吸一口调整气息,眨眼间又有了新主意。“我记得你提过一句,这几天都是段艾晴晚上过来陪你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向她表示一下感谢,既然陆先生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不如今晚就把她一起叫上吧,算是给我聊表谢意的机会。”“多一个人也好,不然陆知节怕是会尴尬,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也非常想念段艾晴,当初转学,可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安檀懒怠戳穿他的真实目的。容宴西心里清楚,他是因为太缺乏安全感,才会有这一系列啼笑皆非的表现,但在安檀面前,这话是没办法说的。安檀很好,非常好,哪怕现在身形不复从前轻盈,已经是准妈妈了,可在他眼里也还是富有魅力,让他总是要忍不住担心会有情敌来跟自己竞争。容宴西生怕她反悔,让她先去换衣服,然后亲自给段艾晴打了电话过去。段艾晴还要过一会儿才能下班,但对他这个救了自己奶奶姓名的恩人,态度还是非常好,得知他要请她吃饭,惊愕了一句:“你不是在加拿大么?”“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个你的熟人。”容宴西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段艾晴时隔近十年,总算又听到了陆知节的名字,可她非但没感到陌生,反而表现的激动不已:“哈!这小子留学前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说走就走了,没想到现在回来也一样神出鬼没!”容宴西听出她语气中的熟稔,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回去,他将地点以及餐厅名称告诉她,然后便挂断电话,照顾安檀去了。随着孕周的增长,孕妇的腹围和胎儿体积都会增大,对下腔静脉造成压迫,继而出现水肿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安檀已经有意在多摄入蛋白质,并且经常散步活动了,也照样是避免不了。容宴西没办法替她受这份罪,只能是尽他所能的替她多做些事,譬如在出门前单膝跪地,替她换上系带的软底布鞋。安檀起初还会感到别扭,可随着时间推移,也是真得没办法再弯腰了,想到他是孩子们的父亲,理应分担些,便劝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因为陆知节在国外生活了许多年的缘故,容宴西在安排秘书处的人挑选餐厅时,特意叮嘱过要选西式口味,等到了地方,发现秘书订的是一家格调颇高的法式餐厅,心里自然是挺满意的。安檀近来胃口又发生了变化,真是一点油腻重口味的食物都吃不得了,法餐注重精细,滋味有浓有淡,花色也多,想必能找到符合她口味的菜肴。这家餐厅没有单独的包间,而是以镂空隔断做出了一个个的小空间,保证食客个人隐私的同时,视野也开阔,可以透过两侧的落地窗欣赏到h市的街景。他们抵达店里时,陆知节已经到了,他同当年相比委实是发生了大变化,如果不是眼下的痣丝毫未变,安檀还真有点不敢认他。他见容宴西和安檀一起出现,也是瞳孔地震,很惊讶的怔在了当场。容宴西临出门前,已经发讯息同陆知节提过一句,说他会带女伴来,而陆知节对别人的家事和私生活并无兴趣,真是半点都没料到这位女伴会是个熟人。倒是安檀笑容温和,一如当年:“怎么,你该不会认不出我来了吧?”“没有,我当然认识你,你是段艾晴最好的朋友!”陆知节注意到安檀高高隆起的肚子,连忙回过神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发展,跟国内的老同学都没什么联系,没想到你都结婚了。”“说来话长。”安檀听他一开口就提起段艾晴,觉得他外貌变化虽大,可性格仍旧同过去相差无几,很快就把他们这些年来完全断联的事给忘了。容宴西知道安檀是不愿在老同学面前多提坎坷往事,淡声对陆知节打岔:“这里有座位,你还是先坐下再同她聊吧。”他们再站一会儿的话,餐厅里其他人就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了。陆知节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神情尴尬的摸着后脑勺的头发坐回了位置上,见容宴西先扶着安檀坐下,又细心的替她垫了靠枕在腰后,不禁啧啧称奇。“容总,真是看不出来啊,我跟贵公司合作时也听过一耳朵八卦,大家都说你离过一次婚,订过一次婚,搞得我以为你情场不顺,现在看来这些话分明都是谣言嘛。”陆知节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让人无端想起了段艾晴。容宴西嘴角微抽:“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能跟段艾晴成为好朋友了。”这两个人的脑回路都直白的可怕!:()前妻撩人,容总他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