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着下方的凌雨微笑容一凝。
想到安陵容昨天夜里来她宫里说的话,她的眼神不自觉的染上了一股微不可见的杀意。
只是这股杀意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一脸端庄慈善的笑容。
“快起来吧。剪秋,赐茶。”
凌雨微起身后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刚才皇后那微不可见的杀意别人发现不了。却瞒不过她。
想来安陵容是把她们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后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以后是彻底的不用手下留情了。
她这边才刚坐下,齐妃就已经等不及的要作死了。
“惠嫔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没见大家都等你一个人吗,连皇后娘娘都早到了,你到底还有没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凌雨微嗤笑道:“齐妃娘娘若是有眼疾就赶紧找个太医治治吧,免得症状严重了就治不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提醒娘娘抬头看看您的对面,华妃娘娘的位置可还空着呢。那么大的空位您看不见非说臣妾是最后一个到的,这不是有眼疾是什么?”
“退一万步说,臣妾是晚到又不是迟到。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娘娘您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齐妃被气面部都抽搐了几下,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粗气。
“娘娘不说那是娘娘宽厚大度,不愿与你计较,你还真以为晚到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啊?”
凌雨微闻言不再与她争辩,直接冲着身后的彩月吩咐起来。
“彩月,等会儿你回去就把本宫的被褥都搬到皇后娘娘的殿门口来,以后本宫就住到那儿了。”
说完便又把头冲到已经目瞪口呆的齐妃这边。
“齐妃娘娘刚刚教训的是,臣妾确实是不应该晚到。从今天开始臣妾就在皇后娘娘的殿门口打地铺,以后天不亮臣妾就进来给娘娘请安。齐妃娘娘觉得可还满意啊?”
齐妃现在已经被气蒙圈儿了,一边指着她一边跟皇后告起了状。
“皇后娘娘您听听惠嫔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臣妾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你看她的这副嚣张样子。”
宜修看着气急败坏的齐妃在心里嫌弃的不行。
真是不中用。
一个妃子竟然能被一个嫔给气成这样。
以前斗不过华妃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惠嫔都敌不过。
真是个废物。
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是一副端庄严肃的做派。
“好了,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