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太阳,从低血糖到现在,我完全没能停下来休息,方才和五条悟短暂地对峙更是耗费了我的精神,我现在已经出现了眩晕的前兆。
我这个身子啊……那么差的身子,真的死了也不可惜。
我硬撑着去旁边的旅店里开了个小房间,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花了多少钱了,我实在是太累太难受了。
前台小姐看出了我的脸色不好,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我勉强一一作答后,才拿了房卡。
到了房间,我甚至没心情注意一下房间的格局设施,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是做梦吗?
为什么感觉有人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脑袋?
我想要睁眼,却被什么压制住了清醒不得,只能被动地感觉被人抱了起来。
“夫人的身体不能这样耗着,我们保得了一时……”
“看血液检查结果,她断药至少有五个月了,绝对不是加藤管家所说的不到一个月。”
“夫人只是食欲不振,不是因为狱门疆的副作用可控,而是因为实际损害的是灵魂……这是作用在灵魂上的特级咒具!”
“除此之外,她的情况看上去是很久没有休息了,劳累过度。”
“拿走狱门疆未必能解决问题,先生。夫人体内有其他东西,狱门疆被取出来,她会不会发现不对劲是一回事,光是那东西爆发,她能不能承受也未可知。”
好吵。
“你这家伙。”有人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活该你受罪。”
我又被移动了。
我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每次快要清醒时,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再度被拖入深眠之中。
昏昏沉沉。
我要睡成植物人了。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流淌,仪器的“滴滴——”声有规律地响着。
完了,是病房。
我付不起医药费!
这是我迷茫的大脑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是:我昏睡期间好像听到不少人在说话,可是说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
我费力地动了动手,只觉得肌肉都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嗯……”我轻哼了声。
声音真的很小,我自己都不太能听到,然而下一刻,像是按响了电视机的开关,静谧的病房里像是变魔术一般多出了好几个人,瞬间嘈杂了起来。
有人在摁铃喊医生,有人在打电话,还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稍微调亮了房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