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似笑非笑的面容呈现,只是渗着凉意,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吞进去,他捡起傅鹤的帽子,拍了拍递给他“别在掉了。”
傅鹤看着帽子,被贺京关根根分明的抓着,像是在抓着他的命门。贺京关见他还在呆愣,又抬了一下帽子,傅鹤颤抖着接过。
突然,他抓上贺京关的手臂,眼角微红,声音哽咽,“你让我…去见见老师好吗?求你,贺京关,,我求求你。”
一秒,两秒。贺京关玩味的表情并未褪下,傅鹤的心也跟着沉入谷底——被判了死刑。
贺京关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皱褶和灰尘的衣服。
两人上前,直接把傅鹤的双臂压制住,他眼睛死死盯着贺京关“贺京关——!你该死,你混蛋,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对老师,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贺京关站起身,边走边退,眼睛死死盯着傅鹤的歇斯底里,慢慢敛了笑,残忍地说“傅鹤,你本可以去见你的老师,我给你准备了半小时。”
傅鹤见到有希望,往前爬了两步想要去抓贺京关衣角,被人死死按住”为什么?”不给我。
“你又为什么去抱那个男人?”贺京关顿了顿,似乎并不想听到答案“这是在我身边的第一课,我不允许的,你就不能做。”
。。。。。。。
傅鹤抬手挡了挡落在额前的碎光,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哐啷的声响,惨白的面色上掺杂着绯红,惹人遐想。
门被打开,傅鹤敛了眼眸,陷在被子深处。
张姨端着一碗乌鸡汤走近,神色颇为担忧“先生,您多少喝点呢,万一贺总知道您又闹绝食。。。。”
许是哪句话惹恼了床上的人,又翻了被子往中间去。
“。。。。。。”
张姨没有法子,她只是三个月前被人招来做食补的阿姨,这个别墅里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尤其那个脾气性格并不算好的贺总。
张姨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汤碗并没有用平常的瓷器容器装,而是简易地用了一次性塑料打包盒,房间里所有隐形伤人或者杀人的设计全部都设计成了软件。
贺总来这里时间并不频繁,但每次一来都会呆上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这个房间将不被允许进入。
张姨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床上的人听说贺总要来也不似从前一般冷漠和抗拒,甚至还说了句:知道了。
张姨将这事告知贺总时,贺总虽然语气不显,但问了好多他平常的吃食和活动。
可被锁在床上的人哪里有活动呢。
贺总来的时候下的很大,他喝了很多酒,酒气很大,别墅的门甚至还是她给他开的,贺总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那个人的屋子,却在半夜喊了急救——
贺总捂着左臂出来,十分骇人,自那以后,凡事那人所及之处,就被按上了这些。
傅鹤直到太阳落山也没动那碗汤,他本就瘦削的身体在这些日子的磋磨下更加瘦弱,贺京关现在只需轻轻一划就能把他的手臂握出一截印记,傅鹤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常常是这边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就又被叠加一层。
床骤然陷下去一大块,傅鹤睫毛微颤。
贺京关进房间之前就被告知这人还没吃东西,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的脚腕和手腕,生意场上压下去的怒火乍现。
“闹绝食?”
傅鹤装没听见,突然爆发一声叫“啊——!你!”
只见贺京关直接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拽离了床,他的手铐随着他的动作也噼里啪啦地响,贺京关直接顺着脚腕将人抗在自己身上,傅鹤的头贴在他宽阔有力的背部,脸被砸的生疼。
“你!”傅鹤拍打“放我下来!”
贺京关却不听,顺着床沿走了两圈。
“啊——!”
他竟然!竟然边走边打傅鹤的屁股!傅鹤脑红了眼,语无伦次骂他“贺京关你混蛋!放我下来!啊——!”
他每说一句,贺京关就重一下。
“我不,”越到后,傅鹤声音竟然带了哭腔,声音乍一听像塞了一团棉花“我错了。。。错了。。。”
他干脆死尸一样垂在贺京关背部,贺京关感觉自己背上湿润一片,挠的他心痒。
贺京关坐回床上,傅鹤的手铐正好能延伸他上洗手间的距离,他两只手握着链子,如果可以,他多么想用这个链子锁紧贺京关的喉咙。
贺京关坐下后也没把他放回床上,而是干脆将人安置在自己腿上,傅鹤的眼睛还是红,连带着耳垂也没能幸免,傅鹤下垂的嘴角盈满光泽,贺京关呼吸攸的变重。
“唔。。。”傅鹤的唇被掠夺,贺京关的吻向来霸道,他被迫仰着头,试着用鼻子正常呼吸,突然,傅鹤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