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术说,“只有我的兵营招女兵,太子首肯的。只有一个名额。”
沈江云突然道:“赵术你想干什么。”
赵术说,“我和赵家断亲了。沈江云。”
沈江云静默。
宋煜望着沈江姩同宋慕之相携走来,他的内心是苦涩的,他望着沈江姩走上阶来,皇帝为她受封,将爵令递到她的手中,皇帝笑呵呵夸赞着她。
而沈江姩扬着下颌不卑不亢的讲着自己对医术的见解以及自己并非有意立功,她只是在救死扶伤,做着一名大夫应该做的本职事务,她赢得满堂喝彩,掌声雷鸣。
肃王从始至终都默默守护着他。
宋煜的面色越发凝沉难看,他却不能在她登上御阶时伴在左右,而是只能这样毫无参与感的旁观,是了,他从不在她的人生规划中,他从来是旁观者。
窃窃私语,钻入宋煜的耳中。
“你们看啊,爵爷和忠勇王,像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金童玉女?”
宋煜看去,像,委实郎才女貌,她又笑容眉眼弯弯,不似在他跟前,常常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挂着泪珠,委屈又倔强。
“听说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恐怕好事将近。只是为何迟迟忠勇王不求娶呢,他们二人若是生下一个孩子,真不敢想象有多么完美,母亲是神医,父亲是骁勇善战的忠勇王。”
宋煜想,迟迟不求娶,或许是忌惮孤王,或许是小满在孤王手里,他们不敢动作,所以,孤王多余。
受封结束,好些穿着朝服的大官,宰相、王爷、亲王过来和沈江姩敬酒,她哺乳期不能喝酒,宋慕之将酒水一一挡下了。
不知谁提议的,“夏大将军和忠勇王不如切磋一番武艺,给沈爵爷助助酒兴了!也是讨爵爷一笑呢。夏将军啊夏将军,若不是沈爵爷,你可有命打胜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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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朗声笑道:“在爵爷面前,夏承安永远是小蚊子。不要说切磋武艺,要小蚊子立死也使得。”
宋慕之笑言,“那么献丑了。夏承安,请指教。”
当下宋慕之同夏承安切磋剑术,两位年轻人是那般惊才绝艳,武艺超群,满堂喝彩。
高层都很称道,皇帝对肃王和夏将军亦很满意,直呼:“好剑法,好功夫。”
皇帝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心窝子猛地一刺,话锋猛地顿住,登时出了一背冷汗。猛地看向自己的爱子宋煜,当下急忙刹住,不肯再对肃王和夏将军夸赞了,逐渐息声,安静的看切磋。
宋煜面无表情,他将手抚在膝盖,看着那两人切磋武艺讨爵爷开心,他抚在膝盖衣摆的手指不住的收紧,收紧,青筋在手背逐渐暴起。
沈江姩静静的看着肃王同夏承安切磋,一边观察着宋煜身边那几位亲信的动静,看见宋煜按在膝盖的手,看见宋煜逐渐苍白的唇瓣,她逐渐攥紧了手。
谢锦亦看忠勇王和夏承安切磋,只是苦于太子爷他腿不好,倒没有办法这般与人切磋武艺了,曾经年少时,太子爷驰骋沙场的事迹,已经尘封回忆中,想必此时触景伤怀。
酒过三巡,夏承安捏着十万九千八百银,从桌角推给那位极寒高处的太子,正义凛然道:
“太子殿下,您要什么美人不得?我这沈家妹妹哪里是做人妾的料子,分明她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是不会给人做妾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曾经改嫁之过。”
说着,夏承安话锋一顿,“您要的礼钱拿来了,不若忘记曾经的婚约,看在夏某险些为国战死的份上,成全了她同肃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