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胡文绣回话,胡文锦便立刻道:
“啊对!徐同窗一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不是?”
胡文锦说的很是恳切,徐韶华打量了一下胡文锦,突然道:
“我记得,三日前胡同窗收到了一封家书,神思恍惚了两日才缓过劲儿来,文绣同窗却是安之若素,我猜应当不是胡家之事,而是胡同窗个人之事……”
徐韶华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难不成,是为了胡同窗的婚事?”
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文绣掩唇偷笑,胡文锦整个人差点儿没跳起来:
“得,徐同窗神机妙算,这次还请徐同窗助我!我只想先立业在成家,若要论及儿女私情,定要殿试之后!”
胡文锦说的铿锵有力,胡文绣却忍不住道:
“父亲只是那么一说,偏兄长当了真,若是兄长当真不愿,父亲也不能绑着兄长拜堂不是?”
“文绣,你不懂!既然无意人家女娘,我又何必回去一趟招惹?倒不如不相识、不相见,丁点念想也不曾有才好!”
胡文锦如是说着,捋了捋自己额发,潇洒的说着:
“明年便是你我及冠之年,到时候爹他还不一定要做什么,最好便是彼此我能一路考上殿试,届时才是天高任鸟飞!”
“是是是,兄长总有道理!”
胡文锦含笑说着,徐韶华看着兄弟二人斗嘴,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催婚,是他们这些人都难以承受的痛!
徐韶华刚打发了胡氏兄弟离开,卫知徵后脚就冲了进来,很是自觉的窝在徐韶华的小榻上,喝着铭安特供的酸梅汤,将暑热从胸腔中呼出去后,他这才拉着徐韶华的衣袖不撒手:
“华弟,你这一走,我要怎么过活啊——”
卫知徵连拉带唱的声音,让徐韶华都忍不住额角狠狠一跳:
“明乐兄,好好说话!”
“这次华弟回原籍乡试带我一个呗!”
卫知徵乖巧坐正,抬眼看着徐韶华,眼中满是祈求,徐韶华犹豫了一下:
“明乐兄,你又打碎了侯爷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没呢。”
“那是,明乐兄你翻墙出国子监的事儿被侯爷知道了?”
“现在还没……”
徐韶华一连试了几个,卫知徵的老底儿都快被掀没了,徐韶华突然福至心灵:
“那是,侯爷要给明乐兄娶妻了?”
卫知徵直接坐直了身子,瞳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