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随即开口,他轻声道:
“右相,梁公子已死,当年江家之事,你可还有旁的证据?”
右相面色难看,目光飘向安王,安王正要开口,却不想,下一刻,一声声震天的鼓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前朝!
景帝立刻让人前去察看,这还是本朝头一次有人敲响登闻鼓!
不多时,兵将回来禀报:
“启禀圣上,宫外之人自称是江家遗孤,欲告梁巡抚贪赃枉法,残害忠良!”
醉珍居内,卫知徵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将徐韶华从国子监中拐了出来,此刻二人正坐在这五层酒楼的顶层,遥遥看着窗外。
无他,这醉珍居乃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一家酒楼,也是官员上朝、下朝的必经之地。
据说其背后的东家是皇室中人,这才能在此占据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而卫知徵更是早早便订下了阁子,赶在酒楼一开门,二人便直接上了顶楼。
徐韶华这会儿随意看了一眼窗外,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卫知徵:
“卫同窗对于此事倒是上心,不过,今日之事只怕有的磨了。”
徐韶华一声轻叹,卫知徵倒是满不在意道:
“能有多久?大不了,一会儿乏了你我在小榻上浅眠片刻也就是了!这回我可是特意定了最大的阁子,便是放一张拔步床都使得!”
“卫同窗思虑周全。”
徐韶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八卦这事儿上,卫同窗他素来想的周到。
“不过,卫同窗,我大周辰时上朝,下朝时间不定,现在也才辰时四刻,你我今日便在此空坐不成?”
“那怎么行!徐同窗,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这醉珍居的酒菜也是一绝,要不再请琴娘来清弹几曲如何?”
卫知徵对于京城吃喝玩乐的事自然是了如指掌,不过今日有正事,而且他也没敢安排太过的事儿,否则他怕徐同窗反手就把他卖给他爹了。
卫知徵琢磨着,就是他祖父活着,他爹都不见得有如今这么听话。
徐韶华闻言,倒也不曾拒绝,不多时,一桌子佳肴被送上桌案,随后一个穿着粉衫的女娘抱琴而入,向二人行了一礼后,这便坐在珠帘之后,素手轻弹。
与国子监的诸位监生弹奏的的云门大卷不同的是,琴娘的琴音中更有烟火气,小调悠悠,却是不尽风情。
因是晨起,酒楼上的都是精致且味淡的菜肴,吃着但也清爽适口,其中一道水珍云母粥颇受两人喜欢。
不过此云母非彼云母,乃是纯正的白米粥,据说醉珍居厨房的灶火每日不息,整整温煮一夜的白米粥才有这云母般柔滑细腻的口感,更不必提里面那通红的虾子,瑶柱等物,清甜可口,一碗下肚倒是这初春难得的美事。
而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鼓声自远方散了过来,琴娘微微一怔,手下动作不由一顿,下一刻,徐韶华面上的表情瞬间凝滞。
卫知徵更是直接起身走到窗边,翘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