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缓缓皱眉,心里突突直跳了几下,涌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异样情绪。
一个黄花大闺女夜里被山贼劫走,此事比傅双雁与外男私会还要严重十倍!
与人私会还能稍加遮掩,再用婚事搪塞一下便过去了。
李晚烟刚要出阁,与顾家的婚事正在紧要关头,这时候她若被……山贼玷污了身子,那她的婚事几乎只有落空的份儿,非但如此,她后半辈子,都会在外人的指点下过活,但凡心里承受能力差点儿的,没人能活得下去。
她怔怔的看向光晕里的月落,神情迷茫又凝重。
月落走过来,将铜盆放在架子上,也同疏星一道坐在床边,笑说,“姑娘,刚刚传来的消息,李晚烟已经被人找到了。她衣衫不整,浑身赤裸的躺在山崖底下,看起来被人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
“这样一来,她同傅家那位一样,也没什么好下场。长信侯府里那位被吓了个半死,听说是当场白了脸色,让人将李晚烟抱起来塞进马车里,慌里慌张的带回了东京,现下,既有傅双雁,又有李晚烟,卫国公府怕是焦头烂额得很。”
傅嘉鱼与疏星一同往月落脸上看去,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月落挑了挑眉梢,无辜道,“这难道不是她应得的吗?”
傅嘉鱼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脑子里有些乱,“是她应得的没错,可……怎么会这么巧合?”
就好像,有人故意替她报仇了似的。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山贼侵犯……这不是等于直接要了李晚烟的命么?
为什么不是旁时,偏偏是昨夜?
长信侯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就轻易被山贼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一个侯府少夫人同一个公府姑娘在一个马车里。
两人容貌相差无几,都是比寻常女子漂亮的美人儿,山贼一贯莽撞无情,怎的偏偏只劫李晚烟,却独独放过李晚宁?
疏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这也太巧合了些,就像是专门冲着烟姑娘去的。而且,我弟弟的事,怎么那么快就被人解决了呢?莫雨半夜传来消息,说我弟弟完好无损的待在家里,我还不敢相信。难不成,傅姑娘与烟姑娘当时根本就没有拿住我弟弟,只是取了我弟弟的贴身之物,故意来威胁我的?”
可不对啊……
弟弟年幼多病,自小性子谨慎,除了她与祖母,外人根本近不得身。
那平安符是娘亲在世时专门替弟弟求的,一直缝在他贴身穿的里衣中,若无人近弟弟的身的话,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弟弟里衣中还藏有一道平安符。
而烟姑娘那日,的的确确是拿着弟弟贴身佩戴的平安符来威胁她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