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恭道:“非是我留恋太守之位,只是我一旦从太守之位上下去,便将身首异处。”
公孙渊道:“叔父这么不相信我吗?”
公孙恭道:“面对我这一半死之人,你们父子二人竟携剑入府,意思还不是显而易见吗?”
公孙渊道:“那你为何不呼唤府内高手入堂相助?”
公孙恭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不轨之人只怕已潜入辽东了。我现在已将府内高手全派出去暗查了。”
公孙渊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无依无靠了。那你还不将太守印让出?”
公孙恭道:“我只想寿终正寝。等到我咽气,自然将太守之位让给你。毕竟,我膝下无子。”
公孙渊冷笑一声,道:“真无子吗?”
公孙恭心中一凉,道:“什么意思?”
公孙渊道:“我早已查清,十余年前,婶婶难产致死,当时对外说是母子俱亡,但后来我打探到,当时孩子已经安全生下,不过你命人将其秘密带出辽东。”
公孙尘双眼猛张,道:“你竟然知道!你要干什么?”
公孙渊道:“放心,其毕竟是我兄弟,且不说我从未见过他,即便见过,也不会用他来要挟你。”
公孙恭道:“那我要多谢你了。”
公孙渊道:“你别急着谢我,虽说你已将太守印藏起来,但只要你死了,我继承太守之位便名正言顺,即便没有太守印也无妨。因此,今日你交出太守印,可活,如不交出,必死。”
公孙恭无可奈何,刚要开口,忽闻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三人顺声望去,见一人站在门前,正是公孙尘。
公孙修猛然按剑,公孙渊却是悠然自得,道:“刚才在门外见你步法,以为是个不通武艺的书生,没想到屏息之法如此了得,我竟然没察觉到。”
公孙尘没有多言,非是不屑,而是其生性少语。其直接走到公孙恭面前,跪拜在地,道:“不孝子公孙尘,拜见父亲。”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惊愕。
公孙恭先是一喜,后现迟疑之色。公孙尘从怀中掏出一枚青色山流水玉,玉石手心大小,上刻“公孙潜”三字。
公孙恭大喜,接过玉石仔细查看,喜道:“不错,这三个字是我亲手所刻。你真是我孩儿。起名为‘潜’,乃潜龙勿用之意。”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公孙尘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毕竟其本就是性情寡淡之人,对这个从未见过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
公孙渊不意这时竟会遇到公孙恭之子,心生怒意,道:“这玉石上明明刻着‘公孙潜’,你适才为何自称公孙尘?”
公孙尘道:“公孙尘之名乃我自取。”
公孙渊道:“你不用父亲所取之名,而是自取。是在无视父纲吗?”
公孙尘道:“我天生天养,为何不能自取姓名?”
听到“天生天养”四字,公孙恭不由心如刀绞。其自知当年形势所逼,自己又无甚才能,将公孙尘送出辽东,实是计出无聊,但公孙尘饱受颠沛流离,险些丧命,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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