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好几天,温故的身体都没有任何的好转,他感觉景容好像急了,然后就听见林朝生说:“这座山没有灵草,都是普通药草,普通药草的药效来得慢,少主你先不要着急,再过两天温故就会好转了。”
景容好像被说服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来的时候,温故朦朦胧胧间看到景容的眼眶红了。
温故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说道:“你别这样,我只是感冒了,又不是得了癌症。”
这话听起来像淹在水底似的,沙哑又沉闷,温故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怪。然后他就听到景容问他:“什么是感冒?什么又是癌症?”
温故:“……”
感觉脑袋更疼了。
感冒应该怎么说,癌症又该怎么说,突然间,这些修仙界的土著用词,温故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替换。
后来又过了很久,也许也不是很久,反正是他又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一睁开眼就说道:“风寒。”
这么简单的词,之前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洞穴里空无一人。他缓了缓,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接着躺了下去。
身体虚弱,乏力,不适,难受,适合继续躺着睡觉。
可睡着睡着,他又突然睁开了眼,就像回光返照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林朝生不在是正常的,但景容不在,就不太正常了。
以景容的脾性,不可能离开他半步,尤其是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景容都该在这里。
“景容。”
他一下子就变得不安起来。
这一丝不安,在得不到回应之后,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开始变得泛滥。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病了几天,但他知道的是,家主一定在拼命找景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主突然变得这么着急,可他也知道,现在外面不安全,非常,非常不安全。
--------------------
扶着石壁,温故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出洞穴的路比想象中要长一些,湿淋淋的岩层也比记忆中要多得多,水滴从岩层中滴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膀。
天气早就暖起来了,只是一直在洞穴深处,所以感觉不太到,这会往外一走,还没到出口,体感就不似里面那般寒冷了。
但也有可能是走得久了,所以走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