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了不要紧的,东西用得长久,感情也长久。”
景容向来是有些歪理在身上的,温故惊觉自己竟然说不过他,可后来一想:“不对啊,只是用两天,又不是不还你了,怎么就不同意了?”
“而且,”温故说道,“如果你不给我,那我就让林朝生在外面买一个回来,等到时候铃铛响了,我肯定是立马就要出去的,到时候你走一步铃铛响一下,我就不会让你跟我去了。”
景容听得发懵,一下子就被温故给说服了,当机立断,立刻就把银铃解了下来。
果然,但凡是不让他跟着自己,就跟要了他命似的。
可其实景容再坚持一下的话,温故也不会强求,让林朝生在外面买一个就行了,算不上什么事。那银铃,声音其实挺小的,外面下着雪,风都比铃音大,景容戴与不戴,都不影响什么。
总之也就绑个细线,再绑个铃铛,如此简单至极的任务,落在温故和景容的手里,都入夜了才好说歹说地搞完。
当林朝生提着一大堆东西进门的时候,看见景容还在那里绑铃铛,有些疑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放下东西,转头对着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手轻轻那么一挥,就用雪把脚印给盖上了。
有灵力真是方便,完全没有灵根的温故如是想。
不像他跟景容,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很是可怜了,每走两步就要回头盖一次脚印。
想到这里,他就又看了眼景容。
如果是诅咒之力的话,用起来应该也是同样的轻松吧?
这等小事,景容大概也是挥挥手就解决了,仅仅只是盖盖脚印,用不了什么诅咒之力,该是无伤大雅的,可是景容却没用。是发生了什么,让景容连用也不敢在他面前用了吗?
可在景容说自己有点痒,他把衣服往后拉的时候,就特意看了一下,比起在西山,背后的印记颜色并没有怎么加深。
既然颜色没变深,那就不是反噬。
不是反噬,那又会是什么?是什么让景容变得每日困顿不已,还不敢在他面前用诅咒之力。温故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到夜深人静,听着屋子那头的林朝生睡着之后,才不动声色侧过身,把景容往怀里压了压,低声问道:“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景容浑身僵硬了一下。
“不要瞒着我,景容。”
以前景容因为体温怪异,所以不知冷不知热,热了不知道少穿点,冷了也不知道加衣服,体感总是后知后觉的,看到别人缩脖子才会想,我是不是有点冷?
所以在对待景容的事情上,从很久以前开始,温故就一直都观察得很细致,这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