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她叫赵无知啊?”
一阵衣服的窸窣摩擦声后,景容才姗姗来迟,他走得慢,步子也轻,走路时腿还有些发颤。
赵无知在比试中的表现,跟平时那副没头没脑的样子很不同,手里拿着一柄剑,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英姿飒爽得很。
温故看了会,一抬眼就看到对面认真看比试的赵无期,“为什么不是赵无期参加比试?”
景容捧着杯水在喝,听到温故说话,顿了顿,道:“因为赵无期没有灵根。”
温故愣了一下。
赵无期竟然……没有灵根么?
“赵家以炼丹闻名,没有灵根不算什么事,但若是炼不好丹,那才比较严重呢。”景容善解人意地解释道。
温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他炼丹应该很厉害。”
“不,”景容放下水杯:“他也不会炼丹。”
温故愕然回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听景容继续道:“炼丹也是要看天赋的,他一点天赋都没有,正经的丹药一个都没炼成过。”
温故欲言又止:“那他……”
景容抬起脸,笑意染上眉梢:“他什么都不好,不要关注他,关注我就好了,我很厉害的。”
温故微微一笑。
哪儿都有你。
你这么厉害,可你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命运吗?
试炼场上的两个人影打得难舍难分,短时间内应该是很难分出胜负,温故在外面站了会儿,又坐回了榻上,拿过水杯,指腹碾在上面轻轻摩挲,视线落在景容身上。
他看景容揉了揉腿,又揉了揉腰,还扭过去拍了拍后颈,好像浑身都很不舒服。温故失神了片刻,很快又回了神,“哪里难受?需要我帮忙吗?”
日光透过挡帘照在景容身上,光影就那样包裹住他,好似会把人给灼烧了去,景容抬起脸,看起来有些茫然:“就……也没有难受,就是……”
本想说自己没事,只是想活动一下身体,可一想起温故每次抽离后都头也不回地走开,就不免有些伤感,于是扯出个笑脸,眼睛弯弯的,声音乖巧,“要帮忙的。你抱抱我就当是帮忙了。”
温故静默了一下,犹豫间还是伸出了手,把他揽过来,安抚似的道:“下次难受了,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
溺在温故的温柔里,景容恍惚间抬起头,突如其来的,眼眶一红。明明是这样普通的一句话,可景容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