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将银塞回旦庆,还是扯着旦庆的袖子。
姬凤笑道:“蛋清,看你惹祸了吧!人家要你偿命。”
晓绾看那个人的神色有些不像,说:“我看他们还有什么隐情吧!”
旦庆看不能脱身,对那人说:“你先别扯了,我们跟你去。”说着指手划脚的说了一通。
那个人竟然明白了旦庆的意思,眉开眼笑的放开旦庆。
旦庆一指地上的那头羊,那人一摆手,示意他来扛走。
旦庆对姬凤和晓绾说:“且随他们回去看看。”
姬凤说:“小心些,别中了他们的计策。”
旦庆和晓绾均点头。
三人随那人来到马前,那个大汉哇哇说了两句,三个青年将自己骑的马牵过来,示意他们上去。
旦庆和姬凤晓绾也不客气,跳上马背,那三人另找马匹跳上去,一群异族人带着三人和一群牛羊向山坡下走去。
走了大约十来里,一群人来到山腰间一片树林之旁,林下面远处是一片宽广的绿茵茵的草地,树林旁边的一块平地上,搭了大大小小十几座账蓬。
和旦庆一起回来的异族人中一位看起高大威猛的壮汉还未下马,就大声哇哇叫起来。接着从马上跳下,掀开最大的一座帐蓬。其他人都跳下马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不久,进去的壮汉从帐蓬中扶着一位老者出来。
旦庆见那个老者,却是中原人打扮,不像这群异族人一般穿着兽皮和头上插着古怪的鸟毛。
旦庆见老者出来,也赶紧从马上跳下,施了一礼。
晓绾和姬凤也下马施礼。
那老者还礼,操着熟练的长安官话笑道:“三位不必客气!他们把三位这样请来,实是不应该。请到帐中来坐。!”
旦庆和姬凤晓绾见他一副中原打扮,果然会说中原话。旦庆大喜道:“这事是我们的不对,请老丈向这几位大哥转递我们的歉意。”
老者带着三人进帐后,指着帐内一块兽皮毯,让三人坐下。
老者说:“公子,那两头畜牲是小事。”
原来,刚才进来的壮汉叫尼玛仁布,仁布是高个子的意思,尼玛是太阳的意思,他们本是山下的土蕃族人。老者叫李次,年轻时从中原避难到这一族人中,与族中一个姑娘结婚生子,后来他将从中原带来的智慧,屡次为族人化解了一次次大难,为族人所信任,年老之后被推举为这一族的长老。
下面那片肥沃的草场本是他们的放牧所在,可是今年一群从西北过来的匈奴人抢占了他们的草场,迫使他们迁到这山上的不毛之地来放牧。
旦庆听老者说到这里,有些为难的说:“老丈,你知道,像这类族群之间的矛盾,我们是没法帮忙的。”
李次愁眉苦脸的说:“公子!刚才尼玛仁布和我说,你们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必定可以化解我们这一次的危难。匈奴人抢占我们的草场,那是我们的本事不够,怨不得别人人。可是这次危难是此山中的一头凶兽,我们迁到这里来,却不知这山中藏着一头凶猛异常的怪兽,我们到山上放牧,经常出来吞食我们的牲畜,更加可恨的是连放牧的人也不放过。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拿这头凶兽没办法。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得再向其他地方迁徒。不过,这阿尼玛卿山处处凶险,我们连这里的一头凶兽都对付不了,那其他地方更加无法应付。”
尼玛仁布哇哇说了一通,李次翻译道:“仁布说,刚才他看到公子一跃十几丈远,必定可以为我们除去此兽。”
旦庆一听高兴起来,拍着胸脯说:“这事情好办,你们可真找对到人了,对付妖兽我可真的经验丰富啊!”
姬凤抿嘴偷笑,对晓绾说:“你看他那个样子,真像神棍啊!”
旦庆瞪她一眼,回头对李次说:“老丈,除怪没有问题,可是刚才我们误杀了贵族的牲畜,就算我们的报酬吧!”
李次说:“公子,如果真的除去此怪,就是将整群牛羊送给三位都不是问题。”
旦庆说:“今天天色晚了,我们明天想办法去除怪。”
李次拍拍手,从帐外进来一人,李次哇哇啦啦说了一通。尼玛仁布鞠了一个躬,也起身到外面去。
不久,有人从外面抬了一些木柴进来,将帐中一块木板揭开,露出一个火塘。尼玛仁布又进来,把被旦庆钉杀的那头牛抬到火塘上架好,点火烤起来。
旦庆看尼玛仁布的烤肉手法与中原烤法大为不同,整头牛这么大,他翻动起来毫不费力,又不断在牛上刷一些特殊的做作料。不久,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