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带着三人向院子北面一坐大厅走去,姜风指着周围介绍道:“我家姜家数千年来处在羌人和犬戎人之间,不堪其扰,才把宗族建在这样的高山之上。”
说着四人进到大厅,姜风让人上了茶点,请他们坐下,问旦庆:“陆公子怎会有时间到这边垂之地来?”
“旦庆来找家主是有事相求。”旦庆开门见山的说。
“哦!”姜风有些诧异,他知道旦庆和姬家风家来往密切,有事没找他们两家,反而找到他们姜家了,“公子,有事尽管直说,我们姜家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旦庆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姜风呵呵一笑,说:“既然泰山神和其他四家都同意公子的行动,我们姜家肯定支持。”
姜家会同意是预料之中的事,不过能这么顺利说通五家,旦庆和姬凤晓绾都没有预料到,现在听到姜家也同意,心中的石头落下来。
旦庆起身向姜风道谢,姜风摆手客气过一番,正在这时厅外进来一人。
对姜风躬身道:“见过爹爹!”
又对旦庆等人说:“见过陆公子,姬小姐,范小姐。”
旦庆见正是姜家的少主姜相,连忙还礼。
姜风指着一张桌子,说:“坐下再说。”
姜相施礼之后,才在桌后坐下,姜风将三人的来意向姜相简单介绍了一遍。
姜相点点头:“我会按爹的安排向族中其他人传达下去。”
旦庆心中暗暗点点头,姜家的家教真是严谨,看这姜相中规中矩一丝不裹,定是从小熏陶出来的。
旦庆看事情已办好,又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拱手向姜风说道:“姜家主,小子有一事不解,想向家主请教。”
姜风知道旦庆对药物有些了解,还以旦庆要向他请教药医方面的问题,欣然道:“公子但说无妨。”
旦庆说:“刚才家主说过姜家处于羌人和犬戎人之间,凭姜家的实力,中原任何地方做为家族的宗族之地都不是难事,为何还要在此坚守数千年?”
姜风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这个得从姜家的历史说起。”
姜风两眼放光,满脸自豪的说:“我们姜氏始祖,最先在这里清姜河一带活动,因为是最先使用火的部落,因而首领被尊称为炎帝。第二代炎帝却尝遍百草,为后世传下一部《本草》,他在世时救人无数,更被尊为神农。其后九任炎帝都在清姜河一带,领着族人开疆拓土,因此,我们就指河为姓,即为姜氏。这样一来,陈仓是我们姜氏的发源之地,当然不能任外族人侵占,故我们姜家在最后一任炎帝为黄帝部落的轩辕所败后,才将族人迁到鸡山,固守家族的传统。”
说毕,姜风又有些黯然,说:“不过这些都是姜家过去的辉煌,自从神农陛下尝遍百草,中断肠草之毒死后,天帝感其恩德,让泰山神将陛下的魂魄重新护送而回,赐下金丹解毒。神农陛下退隐让位于后一任炎帝,自已却又经过三十来年的修炼,炼成金丹飞升。至此,姜家才受天帝眷念,封为天帝在人界,风家之后第二家天帝世家。说起来,要比姬家的黄帝和姚家的舜帝都要早一些,更比商家的成汤子履加入天帝世家要早上差不多一千年。”
旦庆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同时也不禁从心底佩服姜家,说:“神农陛下为后世人留下的可真是丰厚的遗产啊!姜家封为天帝世家真为实至名归。”
姜风拱手道:“多谢公子夸奖,那都是先人的遗阴,我们沾了些光而已。所以姜家数千年来一直将家族的传统保持在这鸡山之上,不管有多少外族人,都休想侵占我们一分一毫。公子来时没有看到上来之路,其实我们姜家人都是由山上放在下的垂篮吊上来的。如果没有人接应,根本不可能上得来。”
“怪不得没有见到上山的路。”旦庆愰然大悟。
姬凤见事情办完,天色还早,向旦庆一使眼色。
旦庆会意,起身道:“家主,旦庆谢过姜家的援手,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告辞了!”
姜风异道:“公子,现在已是午后,就在姜家住上一日,也好让姜家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下三位。”
旦话推辞道:“我们还急着回去张罗救盆子的事,也算不准赤眉几时可以攻入长安,所以还是早些在长安等着为妥。以后定会再来姜家叼扰家主,小子还有很多药理和药物的问题要向家主请救哩!”
姜风和姜相听旦庆如是说,也知道他们三人有御风术在身,根本不惧区区两三百里的路程。
姜风再三挽留,见旦庆三人执意要去,姜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递给旦庆做为同意他们的行动的信物。
旦庆收好信物,由姜风和姜相一齐送到院中,三人就在院中腾身飞起。
三人辨清方向,向东飞去。
旦庆问姬凤:“凤儿,你知道华山如何走吗?”
姬凤摇头道:“我也没去过华山,更对关中不熟。”
旦庆看向晓绾,晓绾也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旦庆只好说:“我们来时经过武功,那个地方听起来挺大的,就到那里去问问。”
三人从鸡山一直向东,飞出一百多里,终于看到一座比较大的城,不用猜,这里肯定是武功。
旦庆姬凤和晓绾在城外十多里就落了下来,奔了过去。
到了城门下,三人举目一看,城头大书“新光”二字。
旦庆奇道:“难道我们跑岔了路?之前来陈仓的时候,明明听人说陈仓和长安之间是武功,哪来的新光县,这新光从未听过,看来我们岔得有些远了。”
姬凤摇头道:“我们明明是沿鸡山正东飞过来,再怎么偏,也偏不到哪里去,先进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