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和晓绾见气柱再也看不到了,不知刚才的气柱只是气流形成的,还是真有柱子,不过两人也无心再探究,赞叹一番之后,两人落下来,转到官道上。
从西门缴税入城之后,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虽然价格高,但胜在消息传播很方便。两人看好房之后,下来向掌柜问清最近的食肆,两人在食肆点了些早餐,边喝着香喷喷的豆浆,边嚼着一种油炸的面点,比起齐地的餐食更加有特色。
食肆中人很多,有人就问:“老王,你听过昨晚张记客栈的人命案了吗?”
王老头边煎着面点,边说:“老弟,今天天还未亮在衙府当差的小铁拳就在我这里吃的早餐,他说张记被火烧了两间房,还死了七个人,听说都是武林人士。萧王还亲自去慰问了张记的掌柜。”
旁边有人大叹道:“萧王真是勤政爱民,怪不得听说朱鲔等人不愿意让萧王来收伏河北呢!”
“就是,像你我,如果知道萧王如此贤良,早就大开城门欢迎了。”
“嗯,那些人肯定是怕萧王平定了河北,功劳比他们大,所以才不敢放萧王来。”
王老头也说:“嗯!我有亲戚在北边,听了萧王的传闻,早就盼着萧王北上,能够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旦庆听着不解道:“老伯,小子刚从远处来,不知萧王的为人,但是听说齐地的赤眉也是从穷苦人中出生,很多生活不下去的人都参加赤眉或铜马等义军了,和萧王不是差不多吗?”
王老头摇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之前我们也属于铜马义军,这些人虽然也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却放纵自己的军队,大户人家不必说,早就恨得咬牙切齿。而一些小喽喽没有抢到大户,就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不放过,所以加入了义军还好,没有加入的,几乎都只能担惊受怕,担心哪天也会被抢。而萧王则不一样,到了城中首先就颁下严令,禁止骚扰百姓。”
有人继续说:“还有萧王还联合城中富豪,平抑物价,发展农耕,使得很多没饭吃的人有饭吃,没事做的人有事做。”
旦庆暗自点头,刘秀果然会收买人心,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心的,在这些乱世群雄中很容易捕获大批的民心。赤眉就和王老头说的那样,对地主和大户压榨得比较厉害,这样依附于这些大户的穷苦人势必更加穷苦,而落入赤眉手中的财货又没有落到穷人身上,这让当初抱着希望的人变成了失望。
之前如果不是自己碰巧回去,义虎的姐姐就落入齐天高的手中,再如果不是杨音算是守信用的人,他们小村说不定就被夷为平地了。
旦庆和晓绾默默点头,刘秀在河北平定铜马军那是迟早的事了。
最先问起张记客栈之事的人又问王老头:“老王,说回刚才张记的事,那是怎么回事?”
王老头说:“听说有一对江湖夫妻,女的长得如花似玉,男的满带财宝,被强人惦记着,要劫财劫色,没成想这对夫妻武功高强,把这伙强人打得死的死,逃的逃。最后,被这帮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两间客房。”
旦庆和晓绾一听,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豆浆来,怎么他们听起来像是说夫妻恶盗似的。不过想不明白,他们两个少年人,怎么就传成了一对夫妻呢!
旦庆挤眉弄眼的看了晓绾几眼,晓绾红着脸瞪了旦庆一眼。晓绾高声说:“老伯,今早我们从那边经过,听说那两个可不是一对夫妻吧!”
王老头说:“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听小铁拳说,那对夫妻武功高强,那伙强人有十几个,半夜飞檐走壁越入客栈,在瓦顶行走,如履平地一般。哪知人家夫妻俩更加厉害,首先被他们七八个人围攻,像没事人似的,只几个回合就把这些人打得呼爹喊娘。再后来,那伙强人不敢近身,都站在屋顶上射箭,却被这两人反抢了弓箭,被人家射死了几个,其余的才趁黑逃走了。如果是白天,说不定这伙强人一个也跑不了。”
旦庆问:“这都是他亲眼所见?”
王老头说:“那倒不是,小铁拳说他和府衙一起,向那对夫妻问清了原委,所以才知道得这么详细。”
旦庆大摇其头,他们当时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叫小铁拳的人问过他们的话。
王老头继续说:“后来那两个人被府衙问得不耐烦了,一纵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