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寻立即起身冲下楼去。
“三贵,车钥匙给我!”他推开三贵宿舍的门。
三贵愣了:“哥,你突然要车钥匙做啥?”
他回来这矿上啥技术也不会,就是带着车来给哥哥当司机的。
“我下山去一趟,赵老前辈不见了。”
“那我和你一块儿去,有个啥事儿还能‘打虎亲兄弟’呢。”
说完,三贵套上件T恤就跟着丁寻跑向宿舍旁边的小停车场。
车开到矿区大门口,丁寻拍拍三贵的胳膊:“停一下!”
他下车冲进保安室,这是里外两间的门岗值班室,外面一间的门口坐着一名中年保安。
“昨夜谁值班?”丁寻一过去就问。
中年保安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见老板前来问料定准时有事。
而且,这事儿铁定还不小。
于是便起身走进值班室,边走边说:“我帮你叫人,那小子刚和我换班,正在里屋睡觉呢。”
他进去里屋大吼,很快便把昨夜值班的保安叫了起来。
俩人站在丁寻面前,像做错了事儿似的,不敢抬头看他。
“你昨夜值班有没有看见赵老前辈出大门?”丁寻语气缓和了下来。
“赵老前辈?有有,还跟我说了话呢。”
“哦?他说啥了?”
“我问他大半夜的去哪儿,我怕他上山去乱闯,可别遇到夜间觅食的野兽。”
“然后呢?”
“然后他告诉我他不山上,他是下山去找水牛坪村找老中医看看他的老寒腿。”
“看老中医?”丁寻顿时明白了啥。
昨天赵光印老人特意问他老中医的事,原来是私自想下去看病。
只是,他为啥还拒绝他请老中医上山?
这大半夜的黑咕隆咚的,他腿脚也不灵便,要从矿区走到村里,正常人要走半个多小时。
赵老前辈那腿脚,少说也得走一个小时吧?
“这老头儿不等白天坐车,大半夜的走下山就为了看个腿?”三贵小声地提出了疑问。
“三贵,咱走!”
兄弟俩快速上了车,三贵猛踩油门,冲出了矿区大门。
一路风速下山,很快就到了水牛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