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姚瑶留了下来。
从第二天开始,叶承坤和叶雅心搬回了服装厂的家里住。
梁东平找了叶雅心多次,希望由她代管丁寻负责的工作。
为了让儿子某天醒来能看到一个欣欣向荣的工厂,叶雅心果断地接手,新城的工作就由叶承坤去负责。
……
丁寻始终在做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就连床和桌椅都是纯白的,周围挂满了白色的、漂亮的纱幔。
姚瑶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姚瑶,你终于回来了!”他朝她奔去,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是,我回来了。”
“你别再走了,咱们再也别分开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走了!”
“咱们这是……”丁寻小心地触摸着她头上的纱。
“傻瓜,今天咱们结婚呀,你忘了?这是咱们的婚礼。”
“这是哪儿?怎么到处白雾茫茫的?”
“你忘记了?你曾经说过最喜欢这种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了。”姚瑶捏捏他的鼻子,俏皮地说。
“有吗?”
“当然有呀。”
她主动地扑向他。
姚瑶双手捧着他的脸,俯视着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软糯:“丁寻,闭上眼睛。”
他如同被催眠般,轻轻地闭上双眼。
他被动地承受着她的热情。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
姚瑶变了,从前文静害羞的她,此时却像一只疯狂的小母豹子撕咬着他。
“姚瑶,咱们再也不分开!”
“嘘!别说话,这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从这夜开始,丁寻渐渐的能听见周围的声音。
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但只要是清醒时,就能听见姚瑶日夜在他耳边温柔地呢喃。
有时候她念诗给他听、有时候她读散文给他听、有时候她在他的耳边唱歌,声音一如当年在职校时那么甜美。
他想喊、想抱紧她,可是却丝毫动弹不了。
夜里,他又处在那片白纱之中,能跑、能抱她。
但是只要躺下后,就又不能动弹,他急出一身汗,焦急地问她:“我为啥不能动?”
“因为你累了,需要休息。”
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