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新岳听得脸色变了。
他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父子情深。
这分明是在向他示威,他潘新岳身家千亿竟然连个自己的儿女都没有。
他不悦地咳了一声:“高峰,你怎么还带外人上来?”
“哦,潘总,这不是外人,这是我爸,我亲爸!”
高峰根本不知道他为啥突然不悦,还不知死活地强调“亲爸”两个字。
这下更惹火了潘新岳,他忍下了怒气,瓮声瓮气道:“那就让你爸过去帮我问问那小子,是要死还是要活!”
高财富一听是让他去,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好好,我去,我去。”
他走向丁寻,伸手抬起丁寻的下巴:“丁寻呐,你看看,强硬是没有好处的,你让你外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免得你受苦嘛。”
“我呸!”丁寻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脸上。
“你是个啥东西?也配来劝我?”
看到高财富,丁寻想到了枉死的父亲。
要不是自己此时手被反绑着,他一定会暴打这个杀父亲凶手替父亲报仇!
“真是不识得好歹,我是好心来劝你,免得收皮肉之苦。”
“滚!”丁寻轻蔑地吐出一个字。
高峰见自己的父亲在丁寻面前吃了瘪,走过去扬起一手,“啪”的一声脆响,丁寻的脸上起了五个红手印。
“小寻!你们住手!”
“潘新岳,谁再敢打我外孙一下,就别想知道真相!”
叶承坤急得大声怒吼。
“老东西,还挺有威胁的资本啊。”
潘新岳抬手懒洋洋地制止了高家父子:“好了,只是叫你们和他站在一块儿,没有叫你们打人。”
“潘总,有啥事儿需要我和我爸做的,您尽管吩咐。”
“暂时不需要,你就站那兔崽子身边就好。”
“哎哎!好。”高财富和高峰如同得到圣旨一般。
他们父子俩一左一右就像左右护法似的,站在丁寻的两侧。
“怎样?姓丁的,没想到吧?我竟然没有死。”高峰撇着嘴低声示威。
“不怎样,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好你个臭小子,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财富听他在骂自己的儿子,连忙护犊子。
丁寻已经知道高峰没有死的事儿,并且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假死,对此他自然很不屑。
“行了高峰,你们父子俩下去吧。”潘新岳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