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娇被他盯得有点不适应,咳了声说,“干嘛。”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过日子。”
又来了他这劲又上来了。
傅云娇抿唇,措辞道,“那是以后的事。”
蒋勋气压低下来。
傅云娇无奈地说,“我们俩才在一起两天”
眼前人气压更低了些。
傅云娇都能感觉他握着她的手在暗暗捏紧,苦笑说,“你总不能让我给你画大饼吧”
“你画一个能死啊。”蒋勋负气地捏了她手一下,威逼道,
“画不画。”
“不画。”
“再说一遍!画不画!”
“不画”
蒋勋知道扭不过她,换了别的招数。
手劲软下来,连声音一同软着说,“说好的不欺负我,你看我从小没了妈妈我爸也不关心我我一个人孤孤零零”
他越说越来劲,还加了几声鼻音渲染情绪,傅云娇听着,无可奈何地揉了眉心道,
“好好好,过过过”
蒋勋终于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地表情,重靠回她肩,握着她的那只手也回暖了些。
他们倚在一块,静静发了会呆。
炉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但傅云娇没有觉得冷。
她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就跟两个小学生似的。刮了下他的脸说,“蒋勋,你这么吃甜言蜜语这一套,很容易被骗的。”
“骗就骗呗。”蒋勋无所谓地说,“你要真能骗我一辈子,也行。”
“可是一辈子很长。”傅云娇说。
“但像这样的时刻,很少。”
因为很少,所以他格外珍惜。
生命也许像广袤无际的天空,有时晴,有时阴。但是星星,星星只有在天黑时才会出现。
他静静地闪耀着,发出一些微弱的光亮。
星星以为自己是渺小的,可是他不知道,他对夜空来说是陪伴着他的,温暖的光源。
蒋勋回到北城,没有来得及和丁老板会面,到达公寓楼下,就见到了蒋桢的车。
车停靠在路边,等了有一会。
蒋桢的司机是位健壮的退伍军人。他视力极好,隔了一条街,就清楚地看见了蒋勋。
“小姐。”他唤了声,回过头去,“蒋先生回来了。”
“嗯”蒋桢摘下墨镜,朝车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