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看到他嘴角那丝上翘的弧度。
“云小姐个?开价。”
上半身没穿衣服的顾黎安坐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不免让人浮想联翩,云黛溪又快呼吸困难,转头?去衣柜里找了件白色衣服扔给他:“顾先生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吧。”
顾黎安挥挥受伤的手,递了个?颜色,意思是动不了,得她帮忙。
云黛西把起居服的纽扣解开,他顺从地把一只手臂伸出?来,钻进袖洞。
他的身子极白,比云黛溪见?过的许多冷白皮女明?星更甚。
在暖色壁灯下显得极其好看。
如一夜大雪后,晨曦洒落,水汽未散时闪耀的光感。一贯的割裂感又在他身上透出?,看似温暖,其实?雪已及膝,踩进去只会觉得寒。
顾黎安的另一只手也钻进袖子,等云黛西替他系扣子时说:“我看到驰穆野了。”
云黛溪的手一顿:“顾先生怎么?想?”
他发出?一丝笑声,有?气息自上而下落到她低着头?的后脖肌肤上:“我从前不懂,为什么?历史上总有?的国君会因为抢一柄剑,或者?一块美玉,大费周章发兵去攻打一座城池。在生意场里,未免太不划算。”
“现在呢?”
“如果连一柄剑和一块玉也拿不到,何谈拿一座城。”
不管对面的国到底是弱小还是强大,杀伐果决的君主不会落下一点?残渣。
“我抵不上这些宝物,何况驰牧野连个?国也算不上,只是一间不算坚固的房子,顾先生大可不必。”虽然于顾先生来说,不过是随时摘一片树叶那么?简单。
“你喜欢怎么?样的男人?”他突然问。
她把最?后一颗纽扣扣好:“我喜欢顾先生这样的,大气沉稳有?实?力,好不好?”语气里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心。
他用那只受伤的手拉她过来,力气不大,却让她整个?人都跌倒在床上。
准备好似的,云黛溪已经服从地闭了眼。
像是报应,这次他的手再也使不了坏,只剩下最?真挚的唇齿相依。
她终于得以全身心地感受他的吻,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炽烈,舌尖引得她放在顾黎安背上的手指深陷进去。
云黛溪有?些后悔自己亲手把那件衣服扔过去,还乖乖替他穿好。
反悔似的手拉着他衣服的下摆,想替他再脱下去。却被他的手按住,容不得她再动。
顾黎安的唇移开,在明?晰的呼吸之间,看着她:“云黛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除了钱,我什么?也给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