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她放弃。
去厨房找了只喝牛奶的马克杯过来,把红酒打?开先倒出来醒醒。
黑白影片在灯光里?看不太清,她走?过去把客厅的灯光按灭了些,只留下壁灯。整个空间瞬间暗了下来。
地暖也终于开始起?了温度,一切终于舒服了些。
她拿了红酒瓶和马克杯过去,坐在沙发上。
难得见顾黎安姿态那么轻松,也依靠在沙发背上看电影剧情。
她问:“顾先生看过这部电影吗?”
他答:“嗯。”
她问:“顾先生觉得怎么样?”
他答:“大师的上乘之作。”
他对里?面讲欺骗的剧情避而不答,只公正地评价一部电影的好坏。
云黛溪那时看的时候,就警告过自己,女人不该沉溺于和男人的爱情。现在却坐在这间房子里?,跟一个甚至算是陌生男人一起?看这部电影。
她根本不了解他,回想起?来甚至都没见过几次。
何等讽刺。
她喝了一口酒。
马克杯的杯口太小,时间过短,红酒还?未醒透,单宁含进嘴里?满是酸涩味。顾不上那么多,她只管喝着,用?以平复自己心里?的毛刺。
电影还?在播,剧情反转到第三回的时候,半瓶红酒已经下肚。
顾黎安看得认真,好看的侧脸在黑白色的映衬下格外分明,她躲在黑暗里?,一时看入了谜。
神?经系统也许是被酒精麻痹,刺激着她的意识,心里?猛然萌发出自暴自弃的想法。
如果?他的眼?底是深渊,大不了跌下去一次又如何,遍体鳞伤再爬起?来就行。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云黛溪的心,在这场大雪里?黯然燃起?一把火。
喝了一口酒,她大着胆子攀上了顾黎安那边的沙发,跨坐在他的腿上,手臂绕过脖子从后方顶住他,让他的头仰起?,自己高出一头,占了绝对的主动位置。
而后,低下头,不由分说把唇贴了过去。
红酒从她的唇间慢慢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