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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只是一瞬，一切又归于平静，剩下不羁与疏懒。

&ldo;你在春项现在怎么样？&rdo;他似随口一问。

吴天齐来不及细想他的语气，就被转移了话题。

他叹了口气：&ldo;一言难尽。&rdo;

季析：&ldo;怎么说？&rdo;

&ldo;跟上学一样，每天交作业。&rdo;说到工作，吴天齐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ldo;燃姐真的很严格。&rdo;

季析：&ldo;你每天都要给她交作业？&rdo;

吴天齐：&ldo;是啊，交给她点评。&rdo;

季析：&ldo;看来很忙。&rdo;

吴天齐：&ldo;其实习惯了也还行，没有燃姐他们忙。&rdo;

他也就是每天画几张画，现在熟练了，只要不摸鱼得太过分，上班时间都能完成。有时候再给别人帮帮忙，或者去做模型。

&ldo;就是每次交图会紧张。我以前上学交作业都没那么紧张。&rdo;

季析：&ldo;怎么，她还要教训你？&rdo;

吴天齐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上班的人吐槽起工作都有一大堆话说。反正他自己是这样的。

&ldo;那倒没有。但是她会用那种很平静的眼神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也不凶，挺温柔的，但让人心虚，压力很大。&rdo;

他私下里把这称作&ldo;死亡凝视&rdo;。

季析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浅地笑了下。

余光扫到交谈的身影，又淡下来。

舒时燃这边和冯宽已经聊得差不多。

&ldo;那具体的后面你到我们事务所去聊？或者给个地方我们过去。&rdo;

冯宽：&ldo;好好好，到时候我去。&rdo;

舒时燃&ldo;嗯&rdo;了一声，看了看他，&ldo;还有什么问题吗？&rdo;

冯宽回过神，掩饰住自己：&ldo;没了没了。那微信上联系。&rdo;

舒时燃离开后，吴天齐来到冯宽身边。

见他一脸喜色，吴天齐问：&ldo;看起来进展顺利？&rdo;

冯宽：&ldo;我们说好下次我去你们事务所。&rdo;

吴天齐怀疑自己听错了，&ldo;……就这？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纯情。&rdo;

冯宽：&ldo;你懂什么！她跟别人能一样吗。&rdo;

吴天齐：&ldo;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去春项上几天班就不这么想了。&rdo;

冯宽：&ldo;你以为我不想去啊。不是不招么。&rdo;

吴天齐对他无话可说。

冯宽又说：&ldo;算了，跟你个要出家的人说了也不懂。&rdo;

吴天齐：&ldo;……&rdo;

郑听妍在舒时燃和冯宽聊高尔夫会所的时候去了洗手间，到现在没回来，舒时燃去找她。

还没走到洗手间，舒时燃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