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刑警都是二十郎当岁身体状态巅峰时期,还有两个交警几个辅警在场,真干起来,易冷确保能抢一把枪,挟持个人质,逃走也不成问题,但那样问题性质就变了,直接出动武警全城搜捕,瞅个机会狙击手一枪就把自己脑壳掀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易冷叹口气:“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们信么。”
范东生说:“少废话,老不要脸的,去派出所说去吧。”
易冷说我想先上个厕所。
“找不痛快是吧?”范东生竖起眉毛,一脸凶恶。
易冷作势解裤子:“那我就在这儿解决。”
遇上这种不要脸的老流氓也是倒霉,范东生摆摆手:“行,我让你去,我就看你有什么花招。”说着让辅警陪易冷去医院的洗手间。
逃跑是没机会的,洗手间没窗户,带枪的警察就站在门口,易冷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个厕所就出来了,老老实实跟着范东生走,上了一辆老旧的民牌捷达车。
俩刑警把易冷带到派出所,进行交接,可是所里值班的不收,说这是你们接的案子,我们今天案子够多了,接不了啦,一番交涉后,上面一个电话打下来,派出所就把人收了,今晚上不审了,先把人关起来过一夜再说。
范东生和高岩是搭档,刚办完一个案子从外地回来,上面就丢给他俩这个破事,说是某个领导的外甥女报的警,被一个大叔猥亵了,于是出警把人抓了,闹腾了小半夜回去,路上两人点了一支烟闲扯起来。
“那个男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也挺帅,怎么是这种人呢?”范东生说。
“斯文败类呗。”高岩说,“不过也有可能是诬陷,这种事儿不少见。”
当警察的眼睛都毒,见过的人太多了,大多数都是挂相的,报案的女青年有风尘气,而嫌疑人则一身正气,这本身就很奇怪,但他俩也没多想,反正都交给所里了,回去睡个觉开始下一天。
“我打火机呢?”范东生叼着烟摸索着身上。
“你在后排睡觉的时候,可能掉哪儿了,你找找。”高岩说。
范东生爬到后排,到处摸索了一遍,最后摸到绒座椅夹缝里,没摸到打火机,却摸出一个奇怪的小东西。
“这是啥玩意?”范东生看了看,没辨认出来。
“好像是个针孔摄像头,伪装成扣子。”高岩瞄了一眼,给出判断。
“谁在监视咱们?”范东生警惕起来。“不对啊,按说摄像头应该对着车内,塞里面有屁用。”
“难道是嫌疑人塞进去的?”高岩想到了刚抓的那个家伙,上的背铐,坐在后面蛄蛹了半天,可能就是在藏东西。
这就有意思了,两人也不困了,来到高岩的单身宿舍,从设备里取出存储芯片,输入电脑看了一下,果然是个很长的视频,男人角度拍摄的,主角就是报案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在喝酒,女人一直在抱怨在倾诉甚至在表达暧昧,男人不为所动,语言行动都很节制,后来叫代驾,上车,车里并没有太多的对话,只有代驾的调侃调戏,然后代驾被赶下车,接着就是碰瓷,查酒驾等等一系列,直到刑警出现。
两人面面相觑,刑警的嗅觉是敏锐的,这案子一目了然,绝逼是陷害!
“这男的太冤枉了。”范东生说。
“比窦娥都冤。”高岩说,“可是为啥他带着这东西拍摄证据呢,难道说他明知道有人要害他?”
“可能是,但是为啥又藏在咱车里?”范东生分析道,“老高,我觉得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蹊跷,为啥让咱俩去处理,为啥派出所不收,后来又收了,这里面是谁在调度指挥。”
高岩说:“别的不敢说,但可以确定的是,咱们被人当枪使了。”
范东生说:“咋办,是上交证据,还是装不知道。”
高岩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小人物一个,反正也不受领导待见,我是不能接受被人当猴耍。”
范东生说:“那这么办,留存一份,然后上交,抄报派出所一份。”
高岩说:“有个正厅级的哥哥,就是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