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gad2'> 莫说此间的天之骄子,凡是能够炼成上品金丹的修士,谁人没有几分福缘?
金元在一名岁寿不过三百,就炼就三重,元婴大成的大修士,太乙宫中排列十大弟子的修道天才,竟然说出这等话来,不觉令人匪夷所思。
金元在似乎并不在意,接着道:“但自我被赐下一元辰金印后,恩师便降下法旨,说此宝金煞之气太重,我福缘浅薄,镇压不住,如是强留在侧,定遭反噬。”
“这可是金某第一件法宝啊。”金元在摇头一笑:“我年少轻狂!凭一口气,炼就上品金丹,修行到元婴之中,以一介白身,同那些天之骄子争斗,齐驱并架。”
“也正因此,才得了赏识,拜入了恩师门下,形势有了改观!”
“好不容易,得到一桩重宝,只因一句福缘太浅,就要我将之放弃,我怎甘愿?”
许庄不由默然,设身处地,如自己是金元在,恐怕也难能甘心。
金元在望着手中一元辰金印,苦笑一声:“可偏偏恩师一言成讖,金某与人争斗,被人以宝物强压不甘,祭出一元辰金印,因此击塌了大陆一角,死伤无数生灵,惹下了泼天的祸事。”
“如不是恩师力保,金某恐怕不被削去道籍,也要罚入罪狱,岂还有今日。”
许庄不由注目那小小一枚金印,感同一叹。
金元在翻手将一元辰金印收起,言道:“自那之后,金某性子便收敛许多,也想将一元辰金印转赠出去。”
“但恩师曾言,能镇住此印之人寥寥,如是轻易赠出,无疑是心存移害之心。所以需得真正寻到有缘之人,才能送出。”
“我本以为道友能从我手中夺去此印,以道友的天资,福缘,定是有缘之人,可惜道友又将他物归原主,金某也不能确认了。”
许庄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倒不是对与一件强力法宝擦肩而过感到可惜,只是道:“以道友如今的定性,想必不会再重蹈覆辙,也不必畏之如虎。”
金元在只是道:“道友言之有理!”便一口饮下酒水,长笑呼道,“请!”
许庄洒然一笑,索性便与他对饮,也不谈论什么道法,随意论些东天玄黄两界的闲趣,也算增长阅历,兰素女在旁陪席也偶尔插嘴,好不快意。
没过一会儿,钟神秀同弥远道也联袂而来,金元在才从李承真处听闻了他对钟神秀的推崇,见钟神秀来到,顿时来了兴致,忽然话锋一转,与钟神秀探讨起了道法疑难。
钟神秀也是潇洒性子,既然金元在提起,他便无不可应,两人上谈道法之理,下谈法术变化,不片刻倒有了几分相惜,探讨间也渐渐玄之又玄。
兰素女起先听得起劲,深感大有所获,渐渐头大如斗,眼冒金星,这才知晓初成元婴,即使一步炼就罡云,同这些玄功大成,甚至已经开始追求元神大道的修士,有怎样的差别。
许庄其实也正梳理此行所得,倒未参加探讨,只是默默听着,弥远道忽然朝他举杯,言道:“李承真炼就七宝琉璃,一身神通竟然不能与道友比肩,实在令我观叹,千载仙风之名,道友当之无愧。”
“七宝琉璃?”许庄对李承真的神通稍作回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微笑回举一应,言道:“道友谬赞了。”
“哪里的话。”弥远道大摇其头,言道:“想要炼就七宝琉璃,那是难之又难,能够满足此法对变化之道资质的天才,亦是千百年难出一人。”
似七宝琉璃妙真这般道法,根本没有什么破绽,连同其中变化,都要与修炼者本身拟化的法宝相关,弥远道也不吝道来。
“当然一旦成就,就足称神通广大……”
弥远道虽不吝多说,但许庄也不好追问,只是轻轻颔首,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这时兰素女忽然问道:“弥道兄,听闻近来贵宗,有一名唤作何载道的道兄,号称与钟师兄,许师兄齐名?”
弥远道眉目微动,缓缓点了点头,应道:“何师兄名声大振之时,我也有所听闻。”
<divclass='gad2'> “哦?”兰素女兴致勃勃道:“这位何师兄,有多厉害?”
“这个么,我远在天外,却不知晓。”也不知是涉及到本宗真传,弥远道便谨慎起来,还是真的知之不详,他仔细想了想,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