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命啊,相信修炼梅花易数的你也应该知道,想要逆天改命,就必须要超越常理。不死印法和第二人格只是我的一种试探而已。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这个时候,姬博弈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自己,身上非人的气息开始收敛。大概是有段时间没有与人交流了,说话之间,逻辑有些错乱。
云婉儿听了之后,眼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随后摇摇了头,说出了一句话。
“看到现在的你,我已经没有事了。”
现在这个姬博弈,太上忘情,无情无我,是绝对不会为感情而束缚。如果是那个第二人格的话,她还担心因为沉迷于男女之情,再次重蹈前三世的覆辙。而在姬博弈表明真实的自己之后,她原本想要斩断孽缘的一些话也不用再说出口了,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懂得。
“既然这样的话,你愿意听我说吗?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我忘了我上一次展现真实的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之下。今天难得遇到你这个应该说是与我最亲的人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要倾诉一番。”
姬博弈沧桑的双眼之中透露出一股无以言语的情感,就像是一个沉睡许久的人,在无尽岁月之后醒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云婉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与姬博弈站在一起,在太阴月光之下,看向远处起伏的山川和汹涌的海浪。
“具体的情况无法跟你细说,大概和你拥有灵眼一样,我也有一种天赋神通,那就是能够觉醒前几世的记忆。每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我就好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虽然也因此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却也感觉自己越来越衰老,不仅仅是元神肉身,更多的是心态。”
“心老了,一切也就老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处身现在所在的环境了。按理说应该是与我同一辈的人,在我看来是那么的幼稚,而应该与我同一辈的人,却又把我当做是他们手下的棋子。这一种无所适从让我感觉到了害怕,更糟糕的事情就是我太弱小了。”
“我没有与我的心态相符合的力量,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我只能够将自己装作是自认为幼稚的那些人。为了装的像,也为了能够不被那些老家伙发觉异常,我就塑造出了另一个我。将我那些无用的情绪,杂念都注入到第二人格之中。”
“你能够想象,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看着你的感觉吗?白虎宫中,玄武宫中,甚至与青衣在一起的花船之上,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明明我应该是俯视他的人,却因为弱小,只能够装作是符合他们心意的傀儡。”
姬博弈就像是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一样,絮絮叨叨。好似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一样。对着云婉儿不断地诉说。而后者则是一个很好的观众,歪着脑袋,细心倾听,没有一丝一毫的打断。
……
在离三仙岛大概是百里之外,刚才打的姬博弈他们毫无脾气的君阴玄却是遇上了极大的麻烦。
一座荒芜的小岛之上,如同魔神一样的他连连怒吼,手中漆黑的光芒一瞬之间斩出了数以百计,几乎是将整个天空都**清。在他的身边,是浑身淌血的公孙龙,还有晏无尘和左丘妙缪,三个人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每个人受的伤却都不一样。
公孙龙好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鲜血淋漓;晏无尘则是被拦腰斩了一剑,肠子都漏了出来;左丘妙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势,但是整个人就好像是石头一样,惨白没有任何光泽。
君阴玄黑色华服之上伤口密布,脸上赤红之色闪过,随后又是一阵青气闪耀,青红之间连续转变了三次。浑身的气息在这一瞬间暴涨了九倍,一声吼叫如同天雷,方圆百里的之内的天地元气汇聚到他的手上,一道开天辟地的漆黑光芒冲天而起,向着天空之中的一个修长人影斩去。
“玉神宵,我与你不死不休。就让我来看看,天帝尊的一念生万法和我圣宗的苍天之刃到底孰强孰弱!”
随着君阴玄的震天怒吼,天空之中修长的人影却是轻轻的笑出声。面对来到眼前几乎要将天空斩裂的漆黑光芒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耀眼的金色光辉闪现,就像是天帝的光芒,仙人的神光,星辰的辉芒,灯油的光明……
天地之间的一切可以找到的光芒在她的食指之上汇聚,聚合成一道金色的剑芒,与来到眼前巨大的漆黑光芒碰撞,形成了一阵巨大的震**。
轰隆一声巨响之中,金色和黑色的光芒在空中互相僵持,形成了一个太极图案,最后撕裂虚空,消失无踪。
君阴玄只感觉到一阵气竭,看向眼前这个身穿男士装束,缓缓走到他面前的女子,心中只叫邪门。
“我这是命犯桃花吗,一连遇到两个这么能打的女人。而且还都是为了那个小子出头,该死的,我又不抢她们的男人,怎么这个家伙跟我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