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裕妃耳鬓厮磨的时候,花影上前询问:“敢问太医,我们娘娘突发昏厥,可是害喜所致?”“从脉象来看,娘娘近日忧思过度,加之天气炎热肝火过旺,是以急火攻心短暂昏厥。待微臣开一副败火清心的方子,饮食上面清淡一些即可。”“有劳许太医了,花影送许太医出门。”裕妃被戳中了心事,脸上泛起了羞愤的潮红。皇上见状兴起,明知故问道“哦?何事惹得云儿如此忧心啊。”对上皇上玩味的笑容,裕妃一把抱住皇上,声音呜咽“皇上,臣妾已经许久不见皇上,臣妾以为皇上把妾忘了,心痛之下如槁木死灰。”裕妃抹抹眼泪,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道:“臣妾原本已经认命,可连日来妾常伴皇上左右,皇上待妾极好,妾的那颗心枯木逢春,荡漾不已,情难自持。皇上,妾对您日思夜想,妾离不开您。”裕妃娇柔地将头深埋进皇上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如一只乖巧的猫咪般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搂住皇上的腰腹,似乎想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躯之中。哪个男人能抵挡这种热烈又真挚的告白呢?连九五至尊的皇上也不能例外。此时此刻,皇帝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柔情蜜意,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紧紧地将裕妃拥入怀中“那就长长久久的陪着朕。”“素云愿一辈子侍奉皇上左右,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皇上,您今晚要留宿永寿宫吗?”裕妃娇怯怯地问道。软玉在怀,惹得皇上躁动不已,皇上喉结滚动,声音低沉“不了,朕去瞧瞧皇贵妃,你晕倒那会儿,朕正与皇贵妃用膳呢,皇贵妃也担心你,朕去告她一声,让她宽心。”裕妃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打扰皇上与娘娘的雅兴,是妾的不是了。”“无妨,朕走了,你好好歇着。”皇上捏了捏裕妃的脸蛋儿,眼中满是宠溺之色。“恭送皇上。”裕妃娇羞地低下头,语气略显落寞。目送那抹明黄色的背影远去,方才还娇怯怯如弱柳扶风的裕妃,此刻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扶着肚子,丹凤眼微眯,周身散发着刚毅的气息。出了永寿宫的大门,没几步路就到了翊坤宫,此时翊坤宫已经关门落锁。世兰竟然不给朕留门,皇上心中郁闷,那股子被裕妃勾起来的躁动,越发的喧嚣。皇上不耐烦地吩咐苏培盛“苏培盛,去给朕叫门。”“嗻。”苏培盛尖锐的嗓子,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这声音仿佛惊醒了皇上。“算了,回养心殿吧。”皇上情绪低迷,他突然想到,走之前并未要求留门。今日世兰格外温柔,二人之间气氛正好,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融洽和谐了。是他抛下世兰而去,亲手打破了这份甜蜜,又如何能怪世兰呢。皇上情绪低落,那份躁动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皇上叹息一声,转身缓步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脑海里不自觉的蹦出,皇后那天的诅咒。皇上的脚步越发迟缓沉闷,听的苏培盛愁眉苦脸:得,皇上心情不好,今晚又得十二分小心伺候了,伴君如伴虎啊。皇后说,没有哪个女人能看着心爱的男人,去宠幸别的女人。皇上灵光乍现:世兰今日早早关门,莫不是吃醋了?烛火昏暗,若是细瞧便会发现,皇上的嘴角微微上扬“苏培盛,明日你亲自去库房挑选上好的补品,给皇贵妃送去。”皇上语气欢快,步伐也变得轻盈,苏培盛松了一口气“嗻。”心想:这皇贵妃不得了啊,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睡多了的缘故,连日来一向沾枕头就睡的我,今夜毫无睡意,翻来覆去越想越气。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是过不成安生日子了。我位高权重不在意恩宠,但不代表能容忍旁人来抢我恩宠。区区佟佳氏,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三阿哥四阿哥接连出事,这才让躲在寿康宫藏头缩颈、苟且偷生的五阿哥弘昼,捡了个长子的名头。裕妃前朝无人,这才装傻卖痴缠着皇上,不过妄想皇上能看在她的情分上,子凭母贵重视五阿哥。呸,就凭裕妃还想当皇太后,也不看她那三两重的骨头配不配。裕妃想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卖弄心计耍手段,她大约是忘了,我素日里铁拳铁腕铁石心肠的名号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如今本宫位同副后,后宫独大,裕妃不懂事,本宫有责任教导她。思绪飘飞间,一股倦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双眼逐渐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不知何时已陷入了深深的梦乡之中。次日,日上三竿,我才缓缓睁开眼睛。颂芝早已守候在一旁,见我醒来,便急忙上前帮我更衣。穿好衣服后,颂芝又端来一盆温水,轻轻地为我洗脸。水温恰到好处,温暖的毛巾擦拭着脸颊,带来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接着,她开始为我梳头,手指熟练地穿梭于发丝之间,不一会儿功夫,一个精致的发髻便出现在头顶。整个过程中,我始终闭着眼睛,慵懒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逸。“娘娘,苏公公一大早便送来了一堆补品,看成色都是极好的贡品,奴婢已经登记入库了。”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淡淡应了一声:“嗯,可给苏培盛赏银了。他自小伺候皇上,合宫里没人比他了解皇上,这个人得罪不得,好好巴结着。”“给过了,奴婢牢牢记着娘娘的吩咐呢。”“娘娘,黄规全来了。”“奴才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起来吧。“黄规全是我的表亲,为人机灵,办事圆滑老道,是我的重要心腹。“娘娘,您吩咐修缮永和宫、延禧宫,奴才拟订了一个计划,今日特拿来给您瞧瞧,相应开支用度,奴才都写在上面了。”“先放着吧,本宫瞧完了自会派人知会你。”:()华妃重生顺风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