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前些日子,富安侯那马屁精向皇帝献好,进献了一只奇鸟过去,天生金羽,乃是吉兆,只是陛下诸事繁忙,一直不曾见,直到今日才得空去看。
谁知道那只鸟野『性』难驯,跳起来,抓伤了陛下的脸之后,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这下子,舆论一下子就变了。
什么狗屁神鸟,分明是鸟妖!
它抓伤的,可不仅仅是陛下的脸,还是大秦的门面,哪里能有失。
如此一来,富安侯这个进献者,自然也得跟着讨嫌,被皇帝寻了个由头,骂的狗血淋头,只想学着那只鸟一样,拍拍屁股飞走。
富安侯一把年纪了,哭的老泪纵横,跑去找自己的连襟英国公,连声喊冤:“我什么都没干啊,送鸟?什么鸟?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召我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半分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冤呐,呜呜呜呜……”
英国公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明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脑子转了转,他出言问道:“你面圣的时候,陛下面上确实有伤痕吗?”
“面君本是不能直视的,”富安侯收了眼泪,可怜巴巴中有些不解:“可我挨了一通骂,总得知道为什么被骂啊,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还真的是有伤痕……”
英国公想了想,又仔细问道:“抓痕?”
“仿佛是吧,”富安侯有些不确定:“我也不敢盯着仔细看。”
英国公想着那位被皇帝娇养在宫里头,看的像眼珠子一样的皇后,再闻听此言,便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真惨呀,堂堂天子,居然被家暴了。
不过也活该,谁叫你那么风『骚』,才刚订了亲,人都没娶回去,便一幅老房子着火枯木逢春的样子,三天两头一封情书,简直浪到飞起,皇后不打你打谁。
只是,做什么非要往富安侯身上砸锅啊。
懒洋洋的『揉』着额头,好一会儿,英国公才在脑海深处找到了那么一点儿线索。
他听自己夫人提过,皇帝在自己府上见皇后的时候,富安侯的女儿宋明珠也在此,据说,跟皇后闹得不太愉快,还被皇帝给罚跪了。
等等。
——陛下他不会这么记仇,一直惦记着报复回去吧?
当初是因为皇后而生气,此刻便叫他们为皇后受过?
英国公『摸』『摸』下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读懂了风『骚』而又记仇的老男人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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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陛下,你这样养小皇后,会把人惯坏的吧。
只是,如此一来,看着涕泪纵横的富安侯,英国公更觉得头疼了。
谁叫你不管好自己女儿的,怎么着,挨教训了吧。
找到了根子,英国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点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风声传出来,宣室殿也未曾否认,你便只管担下来,不要有怨怼之心。”
“可是,”富安侯鼻子一酸,委屈的想要变形:“——我什么都没干啊。”
“那你就出去跟别人解释,”英国公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就说你什么都没做,是陛下冤枉你,诬陷你的。”
富安侯眼泪险些掉出来:“……我不敢。”
“那就将此事认下来,”英国公冷下脸,道:“回家去,管教好自己家人的嘴,不要惹事。”
富安侯被训得没敢抬头,可怜巴巴的应了一声:“好。”
“等等,”英国公叫住他,顿了顿,又问道:“我听说,明珠已经定了人家?”
富安侯不意英国公忽然提起这节,转瞬的怔然之后,便点了点头:“定了陈家的人,家风好,人才出众。”
“也好,”英国公点点头,道:“叫她好好过日子,也不错。”
富安侯只当英国公是随口一问,倒也不曾多想,向他告辞,便离去了。
英国公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直『揉』额头。
记仇记成这样,也太叫人吃不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经人提醒才发现,文下的评论好少,求评论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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