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远启动车后,可是却不知道往哪里开。于是问狄念夏:“往哪个方向走啊?”她没有反应,就伸出手推了她一下:“问你那,往哪边走?”
狄念夏这才说:“往前走啊!”
彭思远干脆熄了火,说:“你真醉的一塌糊涂了么?往前是路,再往前是大楼,你是指挥我撞上去么?要不送你妈妈家,在省W家属院,好找。”
她伸出手摆着,不愿意,彭思远只好双手抱在胸前,无奈的说:“要不就在这里等你醒了再走。”说完,欲下车要抽烟。
她突然喊了一声:“走,走啊!”
彭思远回头一看,她已经坐直了身子,然后指着前面说:“到马路后右拐,不远就到了。”
彭思远定睛看她一会儿,确信是清醒的,这才开车。顺着马路走了好久,还不到地方,彭思远问:“你有没有弄错,这是回你家的路?”
她说:“前面左拐。”
彭思远听从着她的命令,往左拐去,很快走进了一条山路,又开了一会儿,前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呼啸山庄”。这里是一片别墅群,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都是有钱或者有头有脸的人物。是狄念夏的姑父开发的,她近水楼台,抢先买了一套。
进大门后,她说出别墅号,并且用手指挥着彭思远把车停在了自己家院门前。彭思远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座位上感叹一声:“哇,真的是太高大太雄伟了!”然后看着狄念夏:“能住在这种地方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也是。”这个时候他发现她瘫坐了下来,头也歪靠在了靠背上。
彭思远说:“到家了,下车吧。”
可是,她却无动于衷。彭思远只好下车,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一看,她闭着眼睛,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纳闷,在路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指挥着他开车,怎么这会儿还不省人事了?看来,只好抱她进屋了。忽然,看到她的手里拿着钥匙,她拿过来一看,肯定是房门的钥匙,就走到门前试了试,“崩”地一声就开了。
彭思远又回到车跟前,慢慢地把她抱了下来,接着转身往屋里走去。他来不及观赏房间里的一切,在找卧室。开了几个门以后,都不是,就问:“卧室在哪儿?”
狄念夏很清晰的回答说:“在二楼。”
彭思远抱着她上了二楼,她一点也不重,跟孟怡然差不多。把她放床上后,他突然感觉上当了,于是问:“你装醉?”
她并没有睁眼,彭思远伸手在她身上挠了几下,她再也憋不住,立刻笑了。不过还是装作醉眼朦胧的样子:“你、你行啊,趁我睡着,你竟然摸我?”
彭思远纠正说:“那不叫摸,是挠。换了概念,意思就不一样了。”
“就是在摸,我又不是感觉不到!”她坚持说。
彭思远说:“好,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吧。我送你到家了,你好好睡觉,我走了。”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狄念夏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从后面抱住了彭思远。
彭思远很安静地站定,问:“你不是喝醉了么?动作竟然如此的敏捷,难道这是用的醉拳?”
狄念夏并没有松手,反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问:“我真的醉了,不过不严重而已,我就想问问你,你既然把我送回了家,我已经醉的几乎是不省人事,难道你就不管不问地走么?”
彭思远笑着说:“你已经露出了破绽,并没有醉成站不住的样子,所以,我才放心的离开。事实不也是这样么?我还没有出门那,你就跳下了床。”
狄念夏说:“我真醉了,不信你看看我的脸,还烧的厉害,你摸摸我的心,还在急速地跳动。”说着,转过了身,与他来了个面对面。
她的脸还真是泛红,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问:“是不是还在热?”见他点头,又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你摸摸,我心跳的有多快!”
彭思远要把手拿开,因为她放的不是地方,正好在左侧鼓起的地方,柔柔软软的,就跟触电一样,迅速的传遍了全身,虽然隔着衣服,但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可是她就跟啥感觉也没有一样,不松手不说,还在用力地按着。彭思远只好使劲往外抽,忽然,她又踉跄了几下,一下子趴在了床上,呼气声很大,整个身体都在随着呼吸起伏着。
彭思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说,这下子心跳的更厉害了。
他没有在卧室久留,出门下楼,去了客厅。他这才有机会欣赏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很豪华,很高档,一看就属于有钱人的那种气势。彭思远心想,这么大一幢别墅,她一个人住真是太可惜了。
过了时间不大,狄念夏也下来了,彭思远看着她,问:“你刚才又是咋了,就跟又喝了一杯似的,又站不住了吗?”
狄念夏的脸又红了,是那种胭脂红,就连耳朵根都红了。她嘴唇翕动几下,也没能说出一个字。低着头,有些气急败坏地举起了两个拳头,眼睛瞪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把拳头放下,说:“我真想打死你!”
彭思远呵呵笑道:“咱们之间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么?还要打死我?那个什么孙启国,你也没有想打死他吧?”
“你例外,就想打死你!”说完,去旁边倒了杯水端给了他,自己也端起一杯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大哥,我确实喝多了,从来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不是装的。”
彭思远也很郑重地说:“嗯,你是真的醉了。表现的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就是了。”
“你不要想多就好,免得你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就跟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似的。”狄念夏说。
彭思远点燃一支烟抽着,有点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说:“我懂。不过,你要是真的有企图,我倒是也能满足你。”说着,自己立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看我这张破嘴,在说啥那!”
狄念夏倒是信以为真了,她看他眼神都变了。她有过婚姻的沐浴,生理的需求十分旺盛,巴不得与他发生一次鱼水之欢。虽然真喝了酒,但是真的没有醉到那种程度,其目的就是让他把自己送回家。然后再想办法把他留住。刚才在卧室,她就是故意的,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他不但把手抽了出来,还走出了卧室。由此,她感觉他是个能克制自己的人。
可是听了他说能满足她企图的话以后,心里竟然再一次波浪起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