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整个废弃的厂区,到处都有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在摇曳,喊声在夜空中回荡,此起彼伏。半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蛛丝马迹。
孙美丽一边往前走着,一边问彭思远:“你手机怎么回事,为什么换号了?”
他说:“我感觉原来的号码被监视了,在看到让我去咖啡馆拿东西的短信后,我重新办了一个号。给你打电话就是用的这个新号。”
“奥,你不亏是当过米书的人,很有警惕性嘛!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孙美丽问。
“不知道,哪来得及看。”彭思远回答。
“那你现在看看啊。”孙美丽说。
彭思远这才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小包,解开后,里面是一个U盘,彭思远在手里举着,说:“你看,是个U盘。”
孙美丽接在手中,说:“给我吧,回去后我先看看是什么内容再说。”彭思远本来就是想交给她的,他可不愿意保存这玩意,说不定是记录哪位领导的犯罪证据,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搜索范围在缩小,最后都集中在了厂区中间的一座五层楼上。看得出,一二层是用来办公的,上面三层则是宿舍。在观察一番后,孙美丽命令说:“大家分散,只要是能进楼的地方,都可以进。”于是,有从正门进的,也有从窗子里跳进去的,全都照着手电筒,端着手枪。
突然,在离大楼不远的地方,“彭”一声,有个很大的动静传来,孙美丽立即警觉地往那边走去。所有警力都在对大楼进行搜索,并没有人跟上去。彭思远一看,就跑着追上了她。
孙美丽站在一个平房跟前,从窗子照进去,看到这是一个用来往水塔里抽水的泵房,因为这旁边就有一个水塔。刚才的动静就是从泵房里传出来的。孙美丽奇怪地小声说:“难道他们没有搜查到这里。”说着,把手电筒塞给彭思远:“你给我照着,我进去看看!”
孙美丽扳住窗台,一纵身,就轻盈地上了窗台,他让彭思远往跟前走走,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把光亮照进里面。彭思远还没有走近,孙美丽就跳了下去。
有落水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孙美丽的喊叫声:“啊--,我落水了,快点进来!”
彭思远一听,也立即上了窗台,手电筒往下一照,原来这里是个大水井,房子靠墙一米是井沿,中间是裸露着的一个大水井。原来上面有钢筋,是封闭着的。现在钢筋被人偷走了,上面的盖子也坍塌了。幸好下面有很多漂浮着的石棉瓦,不然,孙美丽若是不会游泳的话,这功夫早就沉底了。
彭思远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下到了井沿上,然后找到一个木棍伸给她:“抓住!”
孙美丽抓住木棍后,彭思远把吃奶的劲都用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拉了上来。在已经到井沿的时候,孙美丽扳住上面的水泥板,一下子翻了上来。不愧是练过,如果是一般女人,不吓个半死,也得沉到井底。
彭思远双手把她扶起来,她却说:“我先坐会儿,休息一下。”
彭思远想把她弄出屋子再说,这里面还是有危险的。毕竟井沿太窄,井口又太大,防不胜防。但是孙美丽还是坚持坐一会儿再出去,她说她的腿被水浸泡过了,凉了一下,有点伸不开。
彭思远只好让她坐在水泥地上,用手电筒在她腿部照着,看到她的裤子全湿了,水淋淋的。他想帮她把裤子里的水拧一下,可是,她依靠在他的胸前,不让他动。
她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然掉下了井,但是那边还在进行着搜查,需要她的指挥。可这个时候,偏偏腿又不舒服,根本走不了路。这时,彭思远手电筒照到了井下面,说:“美丽,太危险了,如果不是那些石棉瓦,你一准就沉下去了。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她也感到后怕,说:“这个井一定很深。我曾经练过游泳,但是,这下面的水太凉了,我的膝关节受过伤,每到阴天或下雨都会疼的难受。在这么冰冷的水里,我肯定会抽筋,会疼的不能动。”
那个办公楼上不时传来动静,孙美丽说:“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人找到了没有?唉,等我的腿暖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彭思远站了起来,他双手放在她的腋下,把她挪到墙跟,让她背靠在墙壁上,然后坐在了她伸着腿的地方,说:“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按摩按摩,说不定能起作用。”
孙美丽没有吱声,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他试试了。
彭思远把孙美丽的裤子卷到了膝盖以上,为了避免尴尬,他把手电筒关了,双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问:“是这里吗?”
“整条腿都着水了,你只要觉得冰凉,那就是。”孙美丽说。
他往下移,是小腿,真的冰凉。又往上摸了摸,也冰凉。他并不懂按摩,只能是凭着感觉按按、捏捏、捶捶、揉揉,然后再上下的顺顺。尽管这样,孙美丽的嘴里还是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声音,她低声说:“嗯,好舒服。你可以再用点力。”
彭思远加大了力道:“我用力了,感觉怎么样?”
“舒服,真舒服。”她拉着长音说。
彭思远又说:“我换一个动作了,你感觉不舒服,就告诉我。”说着,用手掌上下的与他腿上的肌肉摩擦起来,一会儿的功夫,真的有了温度。
她道:“这样好,热热的,骨头都要酥了。”
这样一番对话,如果被人听到,会想很多。最后,彭思远把衣服掀起来,抱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肚子上后,又把衣服盖在了上面。
孙美丽连声说:“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有啥不行的,这里没有开水烫,也没有火烤,让你的腿快速的热乎起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彭思远说着,使劲地抱住,不让她抽回去。
面对着彭思远带着霸气的动作,孙美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这就是肌肤之亲,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却被她抱在身上,温暖着她,燃烧着她。暗夜中,她真想整个身体都卧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