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拿过一条毛巾,让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马上吃饭了。”妻子温柔道。
“嗯。”莫逢春点头,他为何离开一线战场,返回到京城,不就是想守着妻儿孩子吗?
趁着屋里面的孩子不注意,他低下头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
妻子已经四十来岁了,不再年轻美貌了,但被亲之后,还是显露出几丝娇媚,狠狠白了他一眼。
擦拭浑身的汗水之后,莫逢春就要回屋吃饭。
忽然,脚下一阵踉跄。
不好,中毒了。
这毛巾里面被人事先染毒了。
顿时间,莫逢春只觉得头昏眼花,四肢发软,头昏目眩。
“不要伤我家人,不要伤我家人……”莫逢春高呼道。
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冲上来搀扶道:“夫君,你说什么啊?你说什么啊?”
屋内的儿子也扔下书本,直接抄起一把刀冲了出来。莫逢春不想要儿子在练武,逼着他读书,如今文官更清贵一些,但儿子随他,根本读不进书,只想着练武。
“快进屋,快进屋……”莫逢春大呼道:“出来说话啊,出来说话啊,别伤我家人。”
“嗖嗖嗖嗖……”
顿时涌进来了几个黑影,然后无数暗器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射来。
妻子直接倒地了。
儿子挥舞刀子,挡了好几秒钟,果然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但还是挡了下去。
如果没有中毒,莫逢春早就挥舞长枪杀上去了。
但是他现在中毒了,头昏目眩的,根本站都站不住。
“啊……啊……啊……”
头昏目眩的,四肢发软的莫逢春,猛地举起几百斤的石锁,狠狠地扔出去十几米远。
接着,又抄起院子里面的磨盘,直接砸出去几十米远。
想要找到自己的长枪,却发现已经不见了。
于是,猛地将院子里面的一个树拔起,狂舞着冲了上去。
站都站不稳了,头昏目眩的状态下,他依旧如同神勇,可见武功有多高。
但是下一秒钟。
几个黑影从屋顶上落下,将刀子横在他妻子,他儿子的脖子上。
如果莫逢春有权有势,那就可以住在内城,那里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响动,巡逻的禁军早就冲过来了。
但是他没有多少钱,只能买外城的院子。
这也真是有点可笑了,禁卫军的折冲校尉,自己的家里都没有什么禁军巡逻。
“祸不及妻儿,你们想要干什么?”莫逢春颤抖道。
为首的一名刺客淡淡道:“听说你是敖心的旧部。”
“是又如何?”莫逢春道。
为首的刺客道:“不久之前,你曾经率领禁军,护送沧浪行省的乡试考卷去江州城?”
莫逢春道:“是又如何?”
为首的刺客道:“你中途乡试考卷偷了出来,并且抄写了一份,偷偷送去给敖玉了。”
莫逢春厉声道:“胡说八道,我和敖心侯爵根本没有多么深的交情,我到了禁卫军之后,更是没有和他打过什么交道。再说乡试的考卷,又是封条,又是铁锁,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为首的刺客道:“不,你一定这么做了。你也要说自己这么做了,否则你的妻子,你的儿子就都要死在你的面前了。”
接着,为首的一名刺客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道:“这就是你的认罪书,过来签下你的名字,按上手印吧,然后你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