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和香草双旋的冰淇淋柔软地盘旋在酥脆的蛋筒中央。
冰淇淋上撒了少许可可粉和巧克力碎,还有一点点坚果碎,一口咬下去,又甜又软,又香又滑。
阿纲捧着甜筒,靠在窗边,边听着壁炉里柴火燃烧时发出的治愈人心的噼啪声,边观赏着窗外的雪景,一时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当前的状态——
幸福。
“服部叔!我们在院子里堆几个雪人吧!”
吃完甜筒,阿纲将外套一裹,在老先生纵容的微笑中,拉着他一起出了门。
于是第二天,当工藤新一来找阿纲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发现了几个特征明显的雪人……
工藤新一:“…………”
少年嘴角微抽,边将脱下的外套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边狠狠瞪了阿纲一眼: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头上这撮是货真价实的头发,不是安上去的方块发饰!”
阿纲一脸无辜:“我也没说是发饰啊?”
工藤新一揪住他的脸:“那为什么那个应该是‘我’的雪人只有头发那里拼接的痕迹特别明显?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阿纲愈发无辜:“当然不是!新一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发型有什么误解?我想百分百还原你的发型,不用拼接的难道还用雕刻的吗?”
拜托!只是堆个雪人而已,至于对他有这么专业的技术要求吗?
工藤新一:“…………”
他还是很怀疑,但看阿纲一副毫不心虚的样子,到底没再说什么了。
“新一你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阿纲将人领到客厅,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先窝进了摆放在客厅一角的被炉里,用眼神示意小伙伴随意,“吃过早饭了吗?我和服部叔都吃过了。你要是还没吃,家里还有之前做多的三明治放在冰箱里,你自己去热一下。”
工藤新一来阿纲这边蹭饭的次数多了,在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基本就像阿纲现在也差不多能把工藤家当半个自己家了一样,工藤新一也能把这里当半个家了。
他直接踢掉冬天的棉拖鞋,也跟着阿纲一起窝进了被炉里。
“早饭我已经吃过了。我来是找你一起出去的。”
“出门?去哪儿?”阿纲一脸“真的要出去吗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干脆窝在被炉里一起悠闲地度过中午或许我们还能一起卖萌求服部叔做拉面给我们吃说真的我好久没吃到服部叔的特制拉面了”。
工藤新一:“…………”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只用表情就能传达出这么复杂的信息的!”少年无力地抬手捂住额头,“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很想出门了——你的意见已经表达得十分充分了。”
“那……”阿纲立刻亮起双眼。
结果工藤新一那只原本捂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一个转向,准确地糊住了阿纲的上半张脸,将他闪闪发亮的眼睛挡了个正着——
“驳回!”
阿纲:“…………”
“新一,你这是□□!”他闷声抗议。
工藤新一收回手,同时虚起了眼:
“这才放了几天假?你每天就这么宅在家里,躺在被炉里玩游戏玩累了就直接睡在这里,睡醒了继续玩,除了吃饭和解决生理问题一刻也不想离开被炉,这怎么可以!”
阿纲义正言辞:“有被炉的冬天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而且别忘了新一你也是我们被炉小分队的一员!你怎么能背弃我们共同的至高信仰?!”
工藤新一:“…………”
什么时候被炉成了他的至高信仰了!
虽然被炉的确很舒服,很容易消磨人的意志,让人一刻也不想离开……
——打住!!
怎么他还真的被阿纲给绕进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总之我今天是一定要出门的,阿纲你要不要一起去?不去的话我就先走了。”
听出小伙伴语气里的坚决,阿纲重重叹了口气。
“新一,”他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的,“你还没说要去哪里,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