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大概一点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有旭尔法和高悬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提。
再之后没多久,旭尔法就听说高悬对宴明镜下手了。
高悬那小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心眼更是比看起来小得多……
睡着的旭尔法警惕性还是有的,萨莉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醒了一下。
旭尔法想过,如果他对萨莉好些,会不会他们两个人也能成为一对恩爱和睦的夫妻。
他们还有个孩子,会是可爱漂亮的孩子吧。
旭尔法否定了对萨莉好些的想法,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对任何人掏心掏肺的好。
旭尔法承认自己不懂该怎么爱一个人,如果他懂,早就不是现在这样的。
不懂爱,也不想懂。
旭尔法重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萨莉不知道旭尔法醒了一下,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睡觉。
旭尔法身上的旧伤没好,又添了新的淤伤,看的萨莉心里很不舒服。
肚子微微疼了一下,萨莉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想大概是他们的孩子在心疼他爹受伤吧。
安静的夜,沉睡的旭尔法,偷偷叹气的萨莉,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
“呕……”
高悬担心的看着不停干呕的宴明镜,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他总是经常想吐。
从一开始的偶尔干呕,变成了茶饭不进,哪怕只吃一点东西都会引发一阵难忍的呕吐。
两三天下来,宴明镜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宴明镜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呼吸着企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高悬紧张的问道:“好些了吗?你脸色好差。”
“我早上去找过大夫了。”宴明镜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夫说可能是我的身体排斥外族血脉,所以才会这样。”
“嗯?”高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外族血脉?”
高悬眼里一瞬间闪过的怀疑,宴卿鸣看的清清楚楚。
宴卿鸣神色冷了下来,说道:“你对我来说,也是外族,你在怀疑我?”
“不是……”高悬是真的没想起来自己算是外族,但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了宴明镜和孩子,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宴明镜的眼睛。
宴明镜不舒服,更没心思搭理高悬,扭头就往房里走去。
高悬默默跟在后面,想要找机会哄哄宴明镜。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高悬看着宴明镜的眼神越发可怜起来。
“干什么。”宴明镜心情不太好,“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没对不起你!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烦人!”
高悬收回视线,又伸手去握宴明镜冰凉的手。
宴明镜挣扎了一下没挣脱,问道:“又要干什么。”
“你手好凉。”高悬顺势坐在宴明镜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把他的手塞进自己怀里,“我给你暖暖。”
高悬看宴明镜的眼神算不上清白,宴明镜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暖手?”宴明镜笑的饶有意味,“我看你是想暖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