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堂猛地睁开双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心脏。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半晌沈争堂才缓了过来。刚才那是幻觉还是濒临死亡的幻象,宴卿鸣那么真实地出现在面前。宴卿鸣说要他回去,回哪里去,难道是要沈争堂不要死……沈争堂这才注意到大巫师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艰难的坐起身,抬手看着手臂上那些细小的伤口。身下是黏腻的触感,沈争堂低头看去才发现那都是自己流出的血。“王爷!”沈争堂听到了范云飞的声音,循声望去是那个通风口传来的。“范云飞?”范云飞的声音激动了起来,说道:“王爷!我找不到你快急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办法救你,等我!”“等下!”沈争堂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离开一定会被大巫师追杀,“我把玄阴佛草藏在了桃林的马鞍之下,你马上骑着桃林离开,一路北上去北蛮。”范云飞不解的问道:“为何是北蛮?”沈争堂没空解释也不想和范云飞说太多,嘱咐道:“去北蛮找沈介音,求你了,马上走!”沈介音在北蛮?范云飞明白沈争堂敢把玄阴佛草交给他是豁出去了。范云飞只思考了几秒,便决定帮他,回答道:“我知道,我马上去!”沈争堂看着范云飞离开,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一般,只要范云飞能将玄阴佛草交给沈介音,宴卿鸣就有救了。才一想到宴卿鸣,沈争堂身上那些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破开。剧痛袭击全身,沈争堂痛苦的皱紧眉头。这感觉太难受了,还不如就这么死了,也好过受这般苦楚……从南诏到北蛮,一路狂奔,风雨兼程。范云飞抵达北蛮的时候整个人是从马上滚下来的。手脚并用的爬向北蛮皇宫,眼前越发模糊起来,直到守卫围了上来。范云飞拉住其中一人,努力说道:“我要找沈介音……帮我找沈介音!”北蛮皇宫之中,沈介音抱着胳膊盯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范云飞。沈介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范云飞会来这里找他,更不知道范云飞是怎么把他自己折磨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倒是范云飞骑的马是沈介音的坐骑桃林,这让沈介音很是在意。叶凌君从外面回来,直奔沈介音身边:“他还没醒?”沈介音摇了摇头:“秋月说他应该是连日奔波,已经好几天滴水未进了,怕是需要好好休养几日。”“这人是你中原的人?”叶凌君没见过范云飞,“是谁?”沈介音回答道:“中原武将,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来找我,对了,桃林呢?”叶凌君说道:“在马厩,驯马师说这匹马也累的够呛,他真的拼了命往这赶,看来是有大事找你。”沈介音也担心是有大事:“范云飞是怎么和桃林凑到一起的,我去看看桃林。”叶凌君见沈介音转头就走,忙跟了过去。桃林看起来状态不错,闷头吃草谁也不理。沈介音摸了摸桃林的身体,感觉一切正常,又想拆掉马鞍让它舒服一点。这一拆马鞍,沈介音摸到了一个布包。“这是什么?”沈介音拿过那个布包,打开来看,“一株……药草?”叶凌君看着那陌生的药草,说道:“去请神医女,快点!”沈介音也觉得让秋月来看看比较妥当。等到秋月过来,看到布包里的药草,脸色骤变。“这是哪里来的?”秋月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一株药草,“这是玄阴佛草!”沈介音和叶凌君都是一愣,随即大喜。沈介音激动道:“这就是可以救卿鸣的玄阴佛草?太好了,太好了!卿鸣有救了!”叶凌君扶住沈介音的肩膀:“你别激动,秋月,快去制药!”秋月领命,拿着玄阴佛草离开。沈介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现在的心情,转头看见叶凌君,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叶凌君被这个主动的拥抱吓着了,错愕的看着他:“有这么开心吗?”沈介音突然笑的格外灿烂,说道:“你不懂!我要去看卿鸣,快走!”仿佛睡了一百年……宴卿鸣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是不知道现在何年何月,而后又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有人在捏自己的手,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别捏了,疼。”沈介音专心的按摩着宴卿鸣的手,激动地感觉着从冰冷到温暖的体温。听到宴卿鸣声音的那一瞬间,沈介音竟然觉得想哭。抬眼望去,宴卿鸣正眯着眼睛看他,沈介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该笑。“卿鸣……”沈介音扑上去抱住刚刚苏醒的宴卿鸣。这一下子惊了叶凌君,也疼坏了全身酸痛的宴卿鸣。叶凌君伸手要拉沈介音:“喂!我还在呢,你别抱他!”沈介音才不理叶凌君,他死死抱着宴卿鸣,感受他的体温,真切的感受到他是活着的。“你放开我。”宴卿鸣真的很疼,“我疼死了……沈介音你放手!”宴卿鸣仅存的那一点力气用力推开了沈介音。肩膀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还是有着钝痛,宴卿鸣一手捂着肩膀,费力的坐了起来。环看四周,是个陌生的地方。再看看周围的人,除了沈介音,其他人都是陌生人。宴卿鸣努力回忆,他记得他被关在西疆,天杀的范玉良勾结阿图勒要害死他和孩子们。对了,孩子们呢!宴卿鸣抬头看向沈介音,问道:“宁儿和狗儿呢!”沈介音见宴卿鸣能和他说话,又上去握住他的手:“他们在边关城,你别担心。”“那……”宴卿鸣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那这里是哪里?他们是……”沈介音给他解释:“这是北蛮,这位姑娘是救了你命的神医女秋月,那个姓叶的不用管。”叶凌君不爱听了,说道:“我是北蛮王叶凌君,沈介音的新婚夫君。”宴卿鸣一下没明白,问道:“新婚?”沈介音瞪了叶凌君一眼,转头对宴卿鸣笑道:“你别理他,我不认识他。”:()先婚后爱:风流王爷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