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可能不行。”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了。真的背不动。王辰不假思索:“不用你背。”常青伸出手别别自己的头发丝。一会楼栋里就下来人了,那人先是看见常青愣了一下,常青也明显愣了一下。打不打招呼?怎么打?也没做介绍。“您好。”常青挤出来笑容。男人开口:“你好。”又看向王辰:“你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家里也没菜。”招待客人,那就似乎太失礼了。还有,他怎么瞧着,这腿严重了呢。王辰;“不用买,也不用招呼。”男人叹口气,想背起来王辰,常青一想,这个腿脚也不是很好。“叔叔,我来吧。”说完自己就僵掉了。她背不动啊,她更加抱不动,她如果抱着王辰上楼,那还能看了吗?“我在楼下转转,叫她上去给你看看,是按分钟收钱还是按照小时收钱,随她便。”常青冷笑。按分钟收钱,你给得起嘛。跟着眼前的男人蹭蹭蹭就爬上去了,楼层还是那楼层,屋子还是那屋子,家里不存在装修不装修的。常青是不清楚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回来以后连点福利待遇都没有吗?实在是从外表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改变。男人拿出来钥匙开了门进去,进去以后给常青倒了一杯水,他家里似乎不怎么有人经常来的样子,桌子上就两个杯。就是普通人家买杯子也绝对不会只买两个,只有一种可能,他不太接触不熟悉的人或者是外人。“您别忙了,我看您这腿似乎是有改善的是吧。”当年记得是拿拐杖的,现在可以脱离拐杖了?男人不慌不忙。“你给开的药确实很好用,我吃了大概六十副左右。”吃的数量是足够的多,效果也是足够的好。可惜就可惜在,中间断了,后来再想吃,药方丢了。一事不烦二主,他觉得常青这里看的很好,就打算让她接着给治。常青弯着腰,检查了检查,当时开,能起多大的作用她也不敢确定,现在倒是可以写入笔记里了,这个方子还是好用的,这方也给过卢伟山,但是据他反映,他的病人很多吃了都没什么效果。病不同,吃一样的药肯定也不会起作用。“那方儿让我给弄丢了。”男人解释了一句。如果问他之前都开了什么,他也记不住的。常青站起身:“我还记得。”男人指指里面:“那里可以洗手。”常青洗了手回来,拿了纸笔在上面重新写了方儿,然后递给他,还是感觉好就吃长一点,感觉不好就停了。她写东西感觉有人在看,常青看过去,对方似乎也是在记忆着这些药,可能是怕忘记。她大概给解释了解释,用处都是做什么的。男人看着常青:“王辰的脾气不太好,你多包容。”常青回答:“还行还行。”当着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她都跟着来了,误解就误解吧。没让对方送,可对方还是送了她下来,时间根本不到两个小时,这才过去多半个小时而已,王辰就楼下坐着呢,正在抽烟。两人在一旁说了一会话,常青的视线飘飘闪闪,反正就是不往说话的那两人身上落。旁边一大姨,穿着粉色的鲜艳队服,手里拿着一把红绿色的扇子,和身旁的人一边走一边讲话,声音真是洪亮。常青默默想,这身体才是好。车很快就开回来了,估计王辰是打过电话。司机和常青合作,把王辰和轮椅搬上车。她见后面的车门响,自己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司机师傅还蛮风趣的,上次也送过常青一次,所以某种形式上来说,不算是陌生。车子开开停停,常青和师傅说说停停。她无意当中回头,看见王辰靠着椅背睡了过去,就自动闭上了嘴巴。回到王辰的家差不多要九点多,司机直接下班。“护工今天没在吗?”进了屋子里,很快常青就发现不对了。这屋子里貌似就她和王辰。“他临时请假。”常青面无血色。事先并没有人对她说啊。“你吃饭吗?”王辰问她。“不吃……了吧。”“那我做自己的。”她说不吃,就想着他应该不需要做,结果可好。坐在客厅等他做好饭,然后好给他扎针灸啊,结果听见厨房就有嗤嗤的声音。这高度不够,在万一闹出来什么伤害。结果一进去。王辰举着手臂正在冲洗,可是他那个高度看起来就很可怜了,他是坐轮椅的,他家的水池设计的又高,整个人很狼狈的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再冲。“怎么了?”厨房里还没开火,也不存在被油烫了。“刮了山药的皮,手和胳膊有点痒。”怎么没痒死你呢。常青真的很想喷他。大哥,都这个时间了,你就随便吃一口吧,你就非得吃山药吗?王辰上手去抓胳膊。“你往手臂上涂点醋。”她看着他不动,这是什么意思?都告诉你,找点醋涂上,过一会就不痒了。结果那人只是斜眼看她。她,脸上开花了?她低声:“你不涂醋,你看我干嘛。”他笑着说:“……不就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比我见识多了一点,我为什么要领你的情,痒又不能死人。”常青:“我……”他不停冲水,但明显效果就是不好,从手到胳膊,抓了几把,倒是没红。这种滋味她试过,很不舒服的。王辰看她:“你上去吧,这里不用你,我吃过饭就可以针灸了。”常青皱眉:“王辰,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做的。”王辰的唇角轻佻:“怎么样做?你觉得我做了顿饭就是为你做的,我拿出来了山药就是因为你爱吃,我前一顿饭是早上五点吃的,这是他懂得的这山药片呢,常青也吃过炒的很好的,通常都出现在饭店里,她平时撑死就是用来做汤,她做汤的次数都是论年算的。一年有没有下过两次厨房?今年貌似是达标了。切好以后呢,就觉得黏,洗了很多次还是发粘,然后扔到锅子里那颜色就不怎么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