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初一想到姬景璃短短三天时间喝下的药足足用了一百多斤的大蒜就觉得不可思议。
姬景璃停药后,又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将身上残留的大蒜味彻底排干净,才走出房门。
又过了两天,叶煜辰派人请来卢先生也到了平阳县,听到姬景璃的遭遇后,亦是觉得不可思议,非要拉着应有初探讨医术。
应有初无奈,只得将之前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不过他还是认真的没有保留的教了卢先生和老军医如何制作大蒜素,希望他们能将大蒜素这种抗生素发扬光大,让他们去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姬景璃的病好得差不多后,他就腾出手来整顿平阳县的内忧了。
前段时间都是交给陆景时一个人打理的,好消息是他将隐藏在难民下的山匪揪了出来,坏消息是,彭知府趁他们无暇应付之时潜逃了,县令则是被当成弃子留在平阳县中。
在此期间陆景时审问了好几遍县令,都没能套出有用的消息。
姬景璃沉下脸色,“就算什么都问不出来,难道本王就不知道了?”他冷哼一声,“一次性派出十名死士来刺杀我,这样的大手笔可不是谁都有得起的。”
“殿下是心中凶手人选了?”应有初问。
姬景璃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向应有初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还不等应有初开口,陆景时暗中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问,他拍了拍陆景时的手,表示自己知道分寸,“殿下,既然你心中已有凶手人选,我们也不便多问,只是,”
应有初继续道,“殿下你受伤的消息只怕是已经传回京城,不知陛下知道了会怎么做?”
“我本王受伤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要是本王这差事太过轻松,岂不是让人觉得人人都能做?况且,本王要是不受点伤,这京城怎么热闹得起来?”姬景璃微眯着双眼,懒散的歪在叶煜辰身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他一想到朝堂上会有数个大臣和皇子因为他受伤一事而争论不休,他的皇兄和皇弟们争着抢着想要把他拉下马,自己来干这份肥差。
南下中剿匪这个最大的难题都已经被他们解决了,他的皇兄和皇弟们要是能顶替他,只需出门南下转一圈就能获得大片的民心,多么划算的买卖呀。
这么大的诱惑下,足以让父皇看清究竟有多少他的好儿子觊觎他的皇位了吧?
姬景璃嗤笑出声,这么大一出戏,他却不能在京城观看,真是可惜呀。
叶煜辰无奈的对应有初他们两人笑了笑,转移着话题,“山匪都抓到了,那这五百多名的难民和归降的山匪该如何处置?”
接下来四人开始商议平阳县难民的安置和山匪的处置。
事毕,应有初和陆景时两人出了房间,“应弟,今日天气甚好,你陪我四处走走吧。”
他们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再加上之前就在南宁认识,两人早就视对方为好友了,所以私下他们也改了称呼,以兄弟相称。
应有初知道陆景时有话要和他说,便点头应和着,“好呀。”
待确认四下无人后,陆景时转头对着应有初说,“应弟,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宁王殿下是个有野心的人。”
“方才他有意试探我们。”
先太子事件发生时,陆景时还在南宁当知府,先太子的事他略有耳闻,绝不是通敌叛国这么简单。
当年他就暗暗警惕自己绝不可轻易的参与党争之中,可自他调回京后,随着官职的升高,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就能避免的。
宁王殿下方才那番话就是有意招揽他们,应有初还顺着宁王殿下的话往下接,真不知道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应有初望着湛蓝的天空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但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得选吗?”他回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陆景时。
陆景时被问得愣神。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才渐渐知道宁王殿下展现出来的势力有多强大,比如单单一个手握兵权的叶家就足够其他皇子喝一壶了,想必还有很多他不知道势力。
宁王殿下能在京中低调蛰伏这么多年,一出击,就拿到了所有皇子争破头的南下推行国策的机会,可见此人心机和城府有多深。
应有初语重心长的说,“陆兄呀,宁王殿下人挺好,不是吗?要是我们没一起南下,或许还有得选,可在咱们被安排到和宁王殿下一起南下的时候,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就此跟着殿下。”
陆景时略显烦躁的挠了挠头,“宁王殿下人是挺好,可是,他在朝中并无胜算。”
“哪有什么百分百的胜算,风险和收益往往是并存的。”应有初反过来开导陆景时。
陆景时回过味儿,照着应有初胸前给了一拳,“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投靠了宁王殿下,所以现在来劝我呢!”
应有初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天天不是捣鼓那些小玩意儿,就是和你一起共事,哪里来的机会背着你去投靠他。”
“我是自己想通的。”应有初才不会告诉陆景时他是穿书的,知道姬景璃是最后的赢家,所以他就没想过要投靠其他人。
“经过这近两个月的相处,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宁王殿下相比起其他的皇子来说,一定会是个明君,你要是觉得他不是个可造之才,一开始你就会躲着他了。”应有初言尽于此。
应有初说的陆景时都懂,只是想让他这么快就搭上身家性命是不可能的。
“我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