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去了躺罗府,和罗平商议一些事,虽然他明天还要去一趟翰林院交接事务,但有些话不宜在翰林院说,只能他来府上找人了。
应有初简单的交代了今天在养心殿的会议内容,随后步入正题,“罗兄,照如今的情形,接下来几年百姓重桑已是定局,后面说不定还会出相关的国策,我想,罗兄何不把握这次机会,你向严老提出撰写一本农桑的书,”
“你将织布机的改良和养蚕事宜都写在书里,到时候国策一下来,你写的农桑书也将随之印刷发行在各地。”
应有初没有说完全,但罗平已经领悟到了其中意思,等国策强制执行在各州各县,而他写的这本农桑书势必当做官府特定发行的书籍。
到那时,那本农桑书肯定能成为当下最热的书籍,被广大读书人争先拜读,即时,他的名声也将打响整个大越,说名誉满天下都不为过。
光是这样一想都令人热血沸腾。
“那你呢?应弟。”罗平皱着眉头问,改良织布机是应有初想出来的,写书这样的好事怎么可以由他一人独享。
“陛下让我不日去工部上值,没法和你一起写书了,这件事最好由你独立完成,千万注意翰林院侍郎。”应有初说着自己的情况。
听到应有初即将离开翰林院的消息,罗平心中生出几分不舍,可他知道,应弟去工部任职是好事,工部也比翰林院更适合应弟。
“往后不能共事,应弟要多加保重。”往日他们一同在翰林院,双方都有照应,现在不得不分开,不免有些担忧。
两人互相吐露心声,畅聊到快宵禁应有初才回家。
翌日,应有初到翰林院交接未完成的事务,又郑重的向对他照顾有加的严老告别,做完这些他才在一片羡慕的眼神中离去,在这众人羡慕的队伍里就有他同科的榜眼和他的上司侍郎大人。
不过应有初并未向他们显摆自己,因为他知道,以后他们将走向不同的道路。
应有初来工部报道是由工部尚书亲自迎接的,给足了他一个新人的面子,但是皇帝并未封他任何职位,工部尚书一时也拿不准皇帝的意思,便暂时没给他安排职位,想再看看皇帝的意思再决定。
所以他现在在工部就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表面他还是翰林院的人,但实际已经归工部所管了。
虽然他没有实职,但他是皇帝亲口下令派来的人,工部的人都不敢薄待他,对他提出来的要求无有不应。
他来工部的主要目的就是教会工部的人制作改良的织布机,然后尽快把织造局的织布机改造完。
然而出师未捷,他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工部的人都看不懂他画的草图,哪怕他一边画,一边费尽心思的讲解,这帮人对此还是一知半解。
意识到这样行不通后,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自己老爹都搬出来。
应财经过和他多年的磨合成了唯一一个能看懂他鬼画符一般的草图的人,而且,应财本身就会改良织布机,所以教起工部那帮人也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