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解一下,不说远了,就说当今圣上可曾无故斩杀过一个太医?那些戏折子都是故意这么写的,拿这个当噱头而已,要真像戏折子里所写,那谁还去当太医,那些太医怕是没一个能活到花甲之年。”
应有初俯身刮了一下俞安的鼻头,“这就是危言耸听,以后少和周红珠一起看戏折子,别把你带偏了。”
周红珠瞪了应有初一眼,“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带偏俞安。”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
五月初,离俞安预产期仅有十天左右,大家不约而同的进入高戒备状态中,应有初更是每天都要检查一遍待产的东西。
稳婆他们一早就物色好了,早早的住进他家宅子中,只等俞安临盆。
大家都密切的关注着俞安,反倒是俞安十分的轻松,不似他们这般紧张。
五月七号,俞安的肚子提前七天发动了,原因是他白天抱了一下摔倒的祝余,之后他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有下坠之感。
一开始他没在意,毕竟临近生产,这一段时间他都有肚子下坠感,直到肚子阵痛越加明显,一股暖流从他两腿间流下时,他才察觉自己要生了。
天色渐晚,屋内亮如白昼,隐隐间有俞安痛苦的□□传出,林哥儿反复给里面送热水,当应有初想窥探一下里面的情况时,厚厚的挡风帘又垂下遮得严严实实。
他在屋外焦急的来回踱步,当林哥儿再次出来时,他一下就看到林哥儿手中铜盆里艳红的血水,顿时两眼发黑,腿一软,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柳南和应财赶忙将应有初扶起来,他右边眉间上方磕了一个大包,喃喃道,“不行,我得进去看一眼。”
俞安怀孕期间一再强调不让应有初进产房陪同,原因是应有初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能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主要还是俞安怕自己在生孩子的时候,看到应有初会控制不住的委屈,然后就没力气生孩子了。
“你进去有什么用,你又不能代替俞安生孩子。”应财精准吐槽道。
“安安都生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出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应有初脑补出一副俞安大着肚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而一旁的两个稳婆正互相商量着推卸责任的画面来。
应有初瞬间脑充血,推开众人就要强行进屋,但被柳南和应财死死的拉住。
“目前一切都正常,你就别进去了,小心把寒气传给小俞了,分娩时产夫是最虚弱的时候,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去帮着林婶儿熬点参汤。”应财打发着应有初,不然他在这儿光添乱。
最后,俞安喝了应有初亲手熬的参汤,又让柳南针灸了几下,恢复力气后一鼓作气生下一个小哥儿。
应有初这才能进屋看俞安,他急冲冲的走进房间,在外房散去寒气时,稳婆抱着清洗干净的孩子凑到应有初面前,想让他看一看,结果他瞟了一眼,待身上寒气散去后,直奔俞安而去。
俞安累极,虚弱的躺在床上,额间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