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不解:“为什么?”
“你想呀,你要是说了自己的身份,别人一听你父亲是朝中大臣,苏楠知道了肯定觉得他和你不登对,那你不就没戏了嘛。”
应有初是怕他傻乎乎的被别人随便一套话,罗平就一骨碌的将自己祖上十八代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但又怕罗平觉得他这种担心多余,于是只得用另一种方式解释着。
这样一说,罗平果然接受的点头,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平离开去找苏楠。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罗平只是三分钟热度上,等时间长了,罗平就会自动放弃,或者他苦追苏楠,人家不愿意,这样也能避免悲剧发生。
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自然清楚罗平的为人,他肯定不是三分钟热度的人。
他看着罗平远去的背影,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王宝钏上山挖野菜的身影。
他垂下头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今天依旧是没有饭搭子的一天,想安安。
六月中旬,南宁府县突然刮起了一阵不知名的潮流风,上到府县达官贵人,下到街边老百姓,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讨论着一个未开的精品铺子。
“哎,孙二娘,你用过肥皂没?”曹婶一边在河边浆洗衣物,一边和她身旁的妇女闲聊。
孙二娘放下木盆,抖出一件褐色短衣,随口道:“什么肥皂?没听说过,是做什么用的?”
肥皂?听名字像是一个吃的。
曹婶从她身侧拿出一个白色的固状物体递给她瞧:“喏,就是这个,昨天我从茶馆那儿免费领的,说是能净手还能洗衣,晚上的时候我试了一下,洗我小孙子的尿布,还别说,那些污秽用了这个肥皂,轻轻一搓就没了。”
“曹婶你还有闲钱去茶馆喝茶呀?”孙二娘开着玩笑道。
“我就是路过,听到里面说免费发东西才进去看一眼的,除了这个肥皂,还领了别的,说是叫香皂,确实香喷喷的,那个是用来洗澡的,我就没拿过来,怎么样?你中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茶馆坐坐?”曹婶领过一次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了吧,进去茶馆坐的话少说也要来壶茶水,好几文钱呢。”孙二娘一开始听到免费的还有点心动,但一想到去茶馆就要花钱,她心疼钱便拒绝道。
“你先试试,好用我们就去,两个人点一壶茶也要不了多少钱。”曹婶怂恿着。
孙二娘持怀疑的态度仔细端详手里的肥皂,觉得平平无奇,心想:这免费领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好用,哪有曹婶说得这么神奇,这东西怕是还没有她买的澡豆好用吧。
她拿着肥皂随意的抹了两下在她男人的衣服袖口上,说道:“那就试一下吧,我家那口子特别爱出汗,衣服穿一天就得洗。”
她边搓边说,看到衣服上迅速起了大量的泡沫,心中有点诧异,“哟,这沫子倒挺多的。”
曹婶见搓得差不多了,便说:“快把这沫子清一清,看干没干净?”
孙二娘依言清洗完衣服,摊开一看,衣袖这一截儿竟然干净如初,什么汗渍,污渍通通都没了,用过肥皂的和没用肥皂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这怕不是巧合吧,可能刚穿脏的衣服比较好洗,我换个别的位置试试,”她捏着衣服的领口,展示给曹婶看,“我男人的衣服领口,最难洗了,要是这都能洗干净,中午我就和你一起去。”
衣服的领口处的汗渍积累多年已久,被污渍浸染得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孙二娘将肥皂抹在脏得包浆的位置上,揉搓几下,这次沫子从雪白变成棕褐色,随后她迫不及待地清洗干净。
展开一看,领口竟然被洗干净了!露出原来的浅蓝色来。孙二娘一愣,喃喃道:“天呀,还真洗干净了。”
她们两人的对话吸引了好几个一同洗衣的妇女和哥儿,他们好奇凑过来围观,都没想到肥皂竟然真的能将衣服洗干净,要知道,他们屋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卖苦力挣钱的,干完一天的活下来,家里男人的衣服又臭又脏,特别是这汗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但是没想到用了这肥皂就这么轻轻一搓,污渍就能搓下来,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信呀。
“哪一家茶馆?等会儿我也领一个去。”
“这么好用的东西怎么会免费送呢?”
“我听茶馆的说书先生说的,好像是说城西要新开一家铺子,应该就是卖这些东西的。”曹婶解释着。
“看着挺好用的,等我用了后觉得好再去买。”
“这铺子还挺良心的,还将商品免费送给我们用,觉得好了再去买。”一人夸赞道。
毕竟要靠卖东西赚钱的,没有人会免费送给别人,谁不想多赚点钱呀,这种套路,他们是闻所未闻,他们只会觉得商家良心又实诚。
另一边,苏晓晓唱完一出戏后在一片掌声中下台,观众看得意犹未尽短时间内还沉浸在戏剧里,大家都没有立刻离席。突然众人看到去而复返的苏晓晓再次登台,手里还多了一样东西。
大家以为还有一场戏,纷纷止了话头认真的看戏,只听报幕人朗声道:“下面请欣赏由容妍铺子赞助的广告小剧场。”
台上苏晓晓一脸戏妆和另一个同台的戏子开始表演:“近日我瞧妹妹面容干净,肌肤细嫩,可是用了什么宝物?”
……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苏晓晓将蚕丝皂的功效和使用方法通过小剧场来表现得淋漓尽致。台下的观众虽然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被这么新颖的广告吸引到,不禁对苏晓晓口中的蚕丝皂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