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确认自己的小蛋糕失而复得后,柏图斯这才深吸一口气,隔着衣料感受着怀中人略高的温度,终究还是从拥抱中缓缓退出,发丝扫过安室透的脖颈,为后者荡起一串微痒的涟漪。
最佳保存温度在15度的红酒妖精体温比人类要低,开口说话都带着凉意:
“——我好想你。”
一米九的非人青年委委屈屈。
安室透:“。”
他后悔了。
他觉得柏图斯这儿说不定比朗姆可怕一万倍。
更可怕的是,他恍惚间竟觉得让柏图斯担惊受怕是他的不对,即使柏图斯没几句话是真的。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变成一个开水壶,呜呜的汽鸣直冲天际,但愈是紧张脸色愈是平静,甚至有黑里透白的趋势。
出色的卧底借着遮挡调整了表情,正要艰难开口——
一抬头就看见柏图斯上扬着嘴角,赤眸空无一物:
“抱歉。三小时零十七分没见了,有些激动。”
开水壶被泼了盆冰水。
安室透从不明精神攻击中清醒了。
暗号脑袋瞬间压过了惊恐情绪,安室透拼命转动脑筋解析这段话的含义,而后他福至心灵,卡着其他人的视线死角看向三点钟方向,终于弄明白了一切。
三小时零十七分,如果换算成方位,那里正好有块装饰和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
再瞅瞅柏图斯重新抬高的嘴角(或许只是嘴角比ak难压罢了)——
安室透懂了。
他完全理解了。
这只是一次逢场作戏,是柏图斯看破了他的剧本《为了组织发展我深入敌营》但并不满意,于是换上了自己准备的剧本《凶恶上司狠狠爱》。
而已。
并且柏图斯还找到了教堂的秘密机关,将之融入剧本传达给了他。
柏图斯还是那个心思深沉的组织栋梁没错。
哈哈,真是虚惊一场!
不再被潜规则困扰的金发卧底长舒一口气,视线越过上司的肩膀,看着欲言又止的平田羽海以及她的一干手下,薄唇勾出完美的弧度,颇有种仗势欺人在里头:
“真对不住呢,平田小姐。我们关系太好了,分开后难免这样呢。”
安室透觉得自己夹得像一只咪咪叫的猫,而似乎满意了的柏图斯总算松了手,面向一路引他过来的讲解员,露出和安室透如出一辙的笑容:
“是啊,不过其余的先放到一边,接下来我们该谈正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赞同。
柏图斯:安室这个举动……他是想让我和他扮演失散三个多小时后热情重逢的兄弟吗?好啊,这个剧本好啊!
安室透:等柏图斯得到秘密,自己再找机会把消息传给外面伪装成普通市民的公安。这样一来既能得到组织的信任,又能把情报传出去!妙啊,这个剧本妙啊!
柏图斯&安室透:安室柏图斯的剧本,针不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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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像之下。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言而总之,普普通通恐峒大小姐、恃宠而骄小黑脸以及给他宠来恃的凶恶上司——
在此三足鼎立了。
“集会远比你们想象得神秘。我们这些核心外的人对他们知之甚少,他们藏在阴影下,是伺机而动的狼,平田组的地位在那里充其量也只是一枚带着铜臭味的棋子而已。”
“不过我那个弟弟平田拓也献上的这间教堂,却是集会所承认的,实打实的珍宝。”平田羽海如此回忆道,“集会接管这处建筑时,曾将参与工程的人赶尽杀绝,但唯独留下了承担设计工作的他。”